“這赤鐵礦真不賴!煉出來的鐵又多又好,再加上你教的法子,打造兵器铠甲不在話下。”
“好!以後礦石有的是,大家放開用!”
秦猛哈哈大笑,沒提及任何有關礦洞的事兒。
他吩咐親兵把烈火馬和棗紅馬牽來,讓李鐵匠給它們釘蹄鐵,又跟這位老師傅商談新兵器打造
黃昏時分,王善,龐仁率隊歸來。
常九那邊也傳來消息,事情安排妥了。
秦猛集結堡寨兵卒,新來的鄉勇,挑選随行兵将。
秦家小院内,天色漸亮。
“猛子哥。”陳月娘眼眶泛紅,邊為秦猛系緊鐵甲束帶,邊低聲哽咽:“連番大戰,今日又要走”
她的手指輕輕拂過鐵甲葉片,心中陣陣發緊。家中這日子雖好轉,她卻總覺得空落落的。
秦猛成了知寨官,日漸忙碌,有時連晚飯都見不到人。
她怕自己這個鄉下女子,再也追不上他的腳步。
——哪怕他幾日前才鄭重承諾過,非她不娶。陳月娘仍惴惻不安。
每當看到他身着戎裝的挺拔背影,她都既驕傲又恐懼,偷偷抹淚,生怕某次分别就成了永别。
多想回到那時候窮卻在一起的日子。
“堡中不是無事麼?何必再去争搶?退一步或許”
陳月娘強壓情緒,取過錦袍為他披上,聲音微微發顫。
“我又何嘗不想安穩?”秦猛苦笑搖頭。
他眼中卻寒光乍現:“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我們退,他們便更猖狂。
他們輸得起,再次來過,我們一次都輸不得,也退不得。”
秦猛轉身握住她的雙肩,“月娘,你可知道,昨日若有一個環節出錯,死的就不止是幾個戍卒,可能是整個堡寨被破,是我們所有人。”
“山賊可不會講規矩,比鞑子更可恨。”
他忽然握住月娘的纖手,聲音低沉卻堅定:“我孤身一人時無所畏懼,天下之大,哪裡都可去得!可現在我有家室,有你要守護。”
正因為如此,我才必須主動出擊,将威脅扼殺在萌芽之中。打得别人怕,不敢輕易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