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用連射弩近距離點射,兩人持刀護衛劈砍。飛斧也在近距離投擲中發揮了巨大作用,往往在敵人沖近前就被飛旋的斧頭劈倒。
張墨更是如同殺神附體,刀法卻狠辣如雷霆。每一次出刀都必然見血,每一次撞擊都必然骨斷筋折。
他專門尋找那些看起來像是頭目或者特别悍勇的北原戰士擊殺,極大地打擊了對方的抵抗意志。
趙小七緊緊跟着一個戰鬥小組,臉色依舊蒼白,但手卻很穩。
他不斷用連射弩射擊着從側面沖出來的敵人,扳動杠杆上弦的速度快得驚人。
一個北原漢子嚎叫着從一座氈房後跳出,撲向趙小七旁邊的戰友,趙小七想都沒想,擡手就是一弩,弩箭直接釘進了那漢子的眼眶,那人一聲不吭地倒了下去。
“幹得好,趙副隊。”旁邊的老兵贊了一聲。
趙小七喘着粗氣,手微微顫抖,但眼神卻多了一絲狠厲。
戰鬥殘酷而高效。哈多達部的抵抗者不斷被找出、被清除。烽燧堡這邊也有人受傷,但在精良的裝備和默契的配合下,傷亡被降到了最低。
張墨嚴格執行着命令,目光冰冷。
對于那些扔掉武器、跪地求饒的,或者明顯是老人、婦女和孩子的,他麾下的戰卒都毫不猶豫地越過,繼續尋找下一個有威脅的目标。
慘叫聲和哭喊聲充斥着營地,但大多是來自那些被清除的戰士。
大約半個時辰後,營地裡的抵抗基本平息。
還能站着的北原戰士要麼被殺,要麼逃入了遠處的草原,要麼跪地投降。隻剩下滿地的屍體、燃燒的氈房以及驚恐哭嚎的婦孺老弱。
“清理戰場,補刀。确保沒有裝死的。”張墨的聲音冷酷,帶着一絲喘息。他持刀而立,渾身浴血,如同從地獄歸來的魔神。
戰卒們開始謹慎地檢查每一具屍體,遇到還有氣的北原傷兵,便毫不猶豫地補上一刀。這是戰争的規矩,也是戰争的殘酷。
确認所有抵抗力量都被徹底清除後,張墨立刻下達了第二道命令:“所有人,立刻驅趕牲畜。重點是馬群和牛群嗎,羊群能趕多少算多少。快,我們時間不多。”
早已等待命令的輔兵們也牽着馱馬沖了進來。
劫掠進入了第二階段。
戰卒們收起滴血的刀弩,化身成為最有效率的牧馬人。他們呼喝着,用刀背拍打,甚至用套索,開始将受驚分散的龐大畜群彙聚起來,向着東南方向驅趕。
那些失去了丈夫、兒子的北原婦孺,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些兇神惡煞的南蠻騎兵,搶走他們賴以生存的牛羊馬匹,留下滿目瘡痍和無盡的悲恸。
她們不敢反抗,也無法反抗,隻能發出絕望的哭泣和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