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領的培養也沒有放松,開設了随營軍校,由張墨、墨江白及有經驗的老将授課,培養基層軍官。
周大彪、趙小七等原班底更是被委以重任,分别出任戰略要地趙州、均州的都督,獨當一面,将張墨的治軍理念擴散出去。
至此,雲州、趙州、均州三州之地軍政大權皆牢牢掌控于張墨之手,形成了一個以他為核心的、高度集權的強大軍事集團。
同時張墨在三州之地大規模推行軍屯、民屯,興修水利,引進或改良耐寒作物。官府提供農具、種子甚至耕牛,極大恢複了北疆的農業生産。
三年時間,北疆糧倉充盈,不僅實現了自給自足,還有大量餘糧儲備。
同時北疆總督府利用地處邊境的優勢,有限度地、嚴格管控地恢複與北方部落、西域的商貿往來,換取戰馬、皮毛、藥材等物資。
同時大力發展軍工相關的冶煉、紡織、皮革等産業。商業稅收成為軍費的重要來源。
而大越與西齊的戰争導緻大量流民北逃。張墨下令妥善安置流民,分給土地或吸納進入工坊、軍隊,既解決了勞動力問題,也赢得了民心,增加了人口基數。
在對外策略上,張墨持續向北原派遣“睚眦”和高明使者,攜帶重金,挑撥北原各部關系,資助弱小部落對抗強大部落,令其内亂不休,無力南顧。
對上大越的皇帝趙铎,則是表面維持臣屬關系,歲貢照常,言辭恭順,不斷上書陳述北疆困難,請求撥款撥糧。
趙铎雖恨得牙癢癢,但西線與西齊的戰事時斷時續,國内統治尚未穩固,各地藩鎮陽奉陰違,一時間也無力北顧,隻能暫時隐忍,暗中設法制約。
而“睚眦”的精幹力量從未停止對四皇子趙琛下落的秘密尋找,範圍擴大至江南、西南甚至海外,但此事進行得極為隐秘。
這三年,并非隻有鐵血與權謀。都督府的後院,時常洋溢着溫馨的天倫之樂。
墨月婚後不久便有了身孕,先後為張墨生下了一兒一女。
長子取名張朔,取“朔方”之意,寓意北疆根基;女兒取名張璇,取“璇玑”之意,紀念昆侖仙緣,也蘊含父母對她的珍愛。
小張朔虎頭虎腦,精力充沛,剛學會走路就喜歡追着府裡的親衛跑,擺弄他們身上的兵器模型,頗有乃父之風。
小張璇則更像母親,玉雪可愛,聰慧文靜,一雙大眼睛如同黑葡萄般靈動,最喜歡纏着父親講故事。
張墨無論軍務多麼繁忙,每日總會抽出時間陪伴兒女。
或在花園中看着蹒跚學步的兒子追逐蝴蝶,或将女兒抱在膝頭,指着星空,講述那些蘊含着《周天造化訣》道理的簡易星象故事。
這一刻,他不是威震北疆的總督,也不是璇玑道統的暫掌者,隻是一位普通的、享受着家庭溫暖的父親。
墨月在一旁看着,臉上洋溢着幸福滿足的笑容。她悉心教導兒女識字啟蒙,也将璇玑洞的一些基礎養氣法門潛移默化地教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