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徹底看傻了。她受皇帝寵愛，好東西見過不少，可宮裡用的那些胭脂水粉跟眼前這些一比，簡直沒法看。
眼前這些小盒子，精緻得不像凡間的東西，那鏡子照得人纖毫畢現，還有那些小刷子長樂看得眼睛都直了。
林雲軒開始動手了，給姑娘化妝，他其實不拿手。
但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為了娶公主，昨天硬是抱着書啃了個把鐘頭，心裡大概有了譜，好歹也知道步驟是怎樣的了。
他先給公主仔仔細細洗了臉，擦幹淨，然後打粉底、畫眼線、描眉毛一套手法行雲流水，又把長樂震住了。
她整個人繃得緊緊的，僵在椅子上，眼睛死死盯着鏡子裡自己的臉一點點在變。折騰了半個多鐘頭，林雲軒才停手。
最後塗上香奈兒口紅，他還特意挑了适合她的色号。妝畫完了，林雲軒咧嘴一笑，長樂看着鏡子，又懵了。
“林林雲軒，這這鏡子裡的人是我？怎麼可能？”長樂公主不敢相信地摸着自己的臉，眼睛瞪得溜圓。
“您說呢？”林雲軒抱着胳膊靠在書桌邊，笑嘻嘻地一挑眉，“公主殿下現在覺着怎麼樣？我剛才那頓冒犯，值了吧？”
長樂公主慢慢回過神，呼出一口氣，嘴角帶着點苦笑：“林雲軒，你赢了！”
“啊？”林雲軒有點懵，“公主這話什麼意思？我不是很清楚。”
“意思就是你目的達到了。”長樂公主眉頭漸漸放松，擡眼盯着林雲軒，自嘲地說，“那麼多皇子公主裡，父皇最寵我。
現在好了，他的寶貝女兒栽你手裡了。我承認，你确實讓我動了心。但林雲軒，皇家兒女的情情愛愛，可比你想的複雜多了。”
“公主你想多了。”林雲軒心裡跟明鏡似的，李麗質這話裡話外啥意思，他門兒清。
不就是想說皇帝的女兒通常是用來政治聯姻的籌碼嘛。要是看不到他林雲軒有足夠的價值，李世民肯定不會同意把女兒嫁給他。
不是李麗質這人現實，是她太聰明。
她早就看明白了自己的命，遲早會被李世民當成一個籌碼，為了安撫那些有權勢的國公大臣，大概率得嫁給他們的兒子。運氣背點兒，指不定還得遠嫁異國他鄉。
比如那位文成公主。
“林雲軒。”李麗質擡起頭，帶着期盼問，“你會向父皇證明自己嗎？”
“公主想讓我證明嗎？”林雲軒說着就開始動手了，往前湊近，粗糙的大手輕輕碰到了李麗質的臉頰。
李麗質明顯吓了一跳，脖子縮了一下，但很快像是默許了這種越界的舉動。
接着，林雲軒這貨就有點得寸進尺了，一伸手就把李麗質摟進了懷裡，俯身抱着她，一隻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眼看就要親下去，卻被李麗質用手擋住了。
“林雲軒”李麗質呼吸都屏住了，臉紅得發燙，咽了口口水，靠在他懷裡搖頭說，“再讓我考慮幾天，行嗎？”
到底是個矜持的姑娘。林雲軒也不強求，點點頭：“我知道你擔心什麼，麗質。你放心，我不但會讓你父皇答應，還得讓他心甘情願地把你嫁給我。”
他語氣平淡，但話裡的野心卻讓李麗質心頭一跳，不禁擡頭看他：“林雲軒，你到底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