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汴啟倒是沉得住氣，自己家丁被打死，他眼皮都沒擡一下。
依舊坐在那兒，喝着小酒，嚼着花生米，慢悠悠地問了句：“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林神仙，林雲軒吧？”他擡眼，眼神冰冷，“你打的？”
林雲軒叫人把林伯扶起來。他手裡那把槍不知道啥時候收起來了，這會兒拎着把砍刀，問了聲。
窦汴啟笑了，笑得特瞧不起人。他慢悠悠站起來，抓了把花生米扔嘴裡：“知道老子誰嗎？就是我打的，你能咋地？”
“咋地？老子這就讓你看看咋地。”
林雲軒嘴角一扯，手裡的砍刀猛地就掄起來了。旁邊的人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桄榔”一聲悶響，一顆腦袋直接滾到了酒桌上。
噗嗤。
刀是真快！這可不是唐朝的老古董，是林雲軒剛從倉庫裡拿出來的精鋼砍刀，開過刃的。
腦袋掉了，脖子那兒“呲”地就噴起一道老高的血柱子。窦汴啟的身子還直挺挺站着呢，連那隻捏花生米的手都還在抽抽。
太快了，真的太快了。
快得所有人都懵了，快得腦袋掉了，身子還沒反應過來。
“啊，！殺人啦！殺人啦。”
人群炸了鍋，尖叫聲刺耳，滿街亂竄。那些沒見過這場面的女人孩子，抱着頭就跑。剩下些長安城的老爺們，硬撐着裝鎮定，可那臉，一個個吓得跟白紙似的。
“你你”
跟窦汴啟一塊喝酒的那幾個年輕人全傻了。叫文遠的那個，手指頭哆嗦着指向林雲軒。林雲軒轉頭看他一眼，吓得他立馬把手縮了回去。
那人嘴唇直抖：“你你知道他誰嗎？”
窦汴啟的身子“撲通”一聲砸在桌子上。林雲軒順手把帶血的砍刀在他衣服上蹭了蹭。
“窦畢德的兒子窦汴啟呗。”林雲軒嘴角挂着不屑，“我林雲軒本來不想跟誰結仇。可今天，你們把我當臭蟲，打我家的人，踩我林府的臉，我不殺他殺誰？
老子管你們是什麼貨色！給你們三天！三天後，每家每戶，給我送五萬兩白銀到府上！誰不送？”他用刀指了指窦汴啟的屍體，“就跟他一個下場。”
“你。”
那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也太狂了！
可心裡火再大也得憋着。甭管林雲軒是不是真有那麼厲害，就眼前這架勢，誰敢惹他？誰知道這瘋子會不會順手也給他們一刀！
收拾完窦汴啟，林雲軒轉身走到林伯跟前：“來人，先送林伯回林家村。讓村裡的郎中趕緊看傷！林伯要是有個好歹，我拿那郎中是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