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風景啊!
林雲軒正吹得起勁,被這老家夥硬生生打斷了。
果然,李世民也從他那宏圖畫卷裡被拽了回來,有點尴尬,轉身坐回龍椅上:“窦愛卿,你說朕手裡這東西,真是妖物?”
“陛下!那東西能在十丈開外就打死人,眨眼功夫就殺了十幾條命!老臣翻遍了古書,也從沒聽說世上有這種玩意兒啊!所以,除了妖物,還能有什麼解釋?”
窦畢德腦門砰砰砸地,急得不行:
“陛下!您就毀了這東西吧!可别讓這妖物禍害人啊。”
他一邊磕頭一邊掙紮,心裡憋着恨,又急又躁,就想豁出命去讓李世民把他當回事,信他的話。
李世民臉上似笑非笑:
“要是我大唐将士人手一個這玩意兒,窦愛卿,你說那會是個啥光景?”
這話把窦畢德問住了。他手撐着地,身子僵在半空:“這”
李世民往前探了探身子:“你是不是又要說,這妖器會讓将士們沒了血性,讓百姓都指着它,上了戰場就軟了?是這意思吧?”
窦畢德抿緊嘴,心裡發虛,可還是梗着脖子狠狠點頭:“陛下!正是如此。”
“難不成要我大唐将士永遠舉着大刀跟吐谷渾狼崽子硬砍?就不能靠這東西橫掃千軍?我李世民就不能打下更大的江山?”
李世民嗓門猛地拔高:“朕再問你!兩個月後六路大軍北伐吐谷渾,窦愛卿你有什麼退敵妙計?你能保我大唐百姓萬世太平?”
“臣!不能。”
窦畢德一字一頓吼出來,腦袋狠狠砸在地闆上,懊喪得要命。
“可朕今天告訴你,你嘴裡的妖器,就朕手上這玩意兒,它就能辦到。”
李世民激動地接過話,猛地站起來:“朕能打下這江山,靠的就是跟殿前這幫兄弟的交心!朕要是對他們有一絲疑心,這大唐就立不起來,這天下就沒咱大唐的份兒。”
李世民的呵斥聲在殿裡嗡嗡響:
“窦畢德!你那個不争氣的兒子,整天在長安城胡作非為,把天子腳下攪得雞飛狗跳,你以為朕不知道?
三年前,要不是你那兒子糟蹋了良家女子,激起民憤,你能把他塞到安東都督府?說是曆練,其實是躲禍!
如今剛回長安幾天,又遊手好閑,欺男霸女!要不是念在你為皇家出過力的份上,朕早就想砍了你那逆子。”
“陛下”
窦畢德猛地擡頭,像被雷劈了,滿臉不敢信。
“怎麼?朕說錯了?”李世民臉黑得像鍋底。
“臣臣那兒子就算有千般不是,可可也不該被林雲軒那小子一刀殺了,還跑到我府上羞辱我全家吧?陛下”窦畢德一聲聲喊着陛下,嗓子都帶着哭腔,絕望得很。
“朕念在你是父皇老臣的份上,今天這事不追究你。但你要再揪着不放,别怪朕不講情面。”
李世民說完,扭頭看向林雲軒。林雲軒猛地回神,趕緊抱拳:“陛下。”
“你兄弟被害,朕心裡也難受。可你已經殺了窦汴啟,這事到此為止。誰再敢私下裡糾纏。”李世民端起架子,“那就别怪朕動手清理了。”
林雲軒可不答應:“皇上,我那破酒館被砸是小事兒!可我兄弟沒了,就剩他媳婦一個人,以後日子怎麼過?求皇上讓窦畢德賠錢,養我兄弟媳婦後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