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長,這太貴重了您已經贈過我玄雲刀,我實在不能再收。”
江北連忙推辭。
“讓你拿着就拿着。”徐啟語氣堅決,“功法本就是給人練的。這次你在東營城立下大功,我作為屯長,豈能沒有表示?收下!”
江北心中一暖。徐啟接連贈他玄雲刀和護體武學,這番厚待,他始料未及。
“多謝屯長。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他鄭重接過秘籍。如今他确實急需護體武學,而這份人情,他自會銘記于心。
他向來是一個恩怨分明之人,徐啟屢次幫襯自己,他自然是不能忘。
“屯長的嶽父家中能有護體武學,想必是武道世家?”江北忍不住問道。
“曾經是。”徐啟笑容淡去,輕輕一歎,“但現在不是了。死了,全都死了——我妻子、我兒子,他們都死在蠻人手裡。”
他擡眼看向江北,嘴角扯出一絲苦笑:“若我兒子還活着,現在應該跟你差不多大。”
江北眼神一黯:“屯長,是我冒昧了。”
“無妨。”徐啟擺擺手,轉而說道,“明日我要帶三屯去黃風嶺,你就留在營中。”
“為什麼?我也是三屯的人。”
“你剛執行完任務,該休息一下。況且你一走,壬字營連一個八品大練都沒有,萬一有突發情況,連個主心骨都找不到。你留下來,我也放心。”
“可咱們壬字營即便除了二屯,不是還有六個屯嗎?至少也該有六位八品大練”
徐啟搖頭打斷:“你有所不知。如今壬字營形勢極其嚴峻,我們所轄兩府多地已遭蠻人入侵。最嚴重的是八荒山脈——姜大人親自帶三個屯在那死守,情況仍不樂觀。另外兩屯分别守在鐵鳳城和虎躍谷。現在我也要去黃風嶺,六名八品大練,全部在外。”
“這還不算,如今又冒出個最棘手的五派山叛亂,至今抽不出人手去平定。向其他軍營求援,也遲遲沒有回音。隻能等我們三個屯中哪一個能先抽出身來。”
江北神情凝重。
他早知道壬字營處境艱難,卻沒想到已到這種地步——六大屯傾巢而出,竟要靠他這個新晉的八品大練暫時坐鎮大營。
“五派山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說它最棘手?”
江北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