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卧底地溝油行業,卻在找到關鍵證據時被人蒙頭劫走。
就是那一秒,妻子和我一生錯過。
綁走我的正是妻子的竹馬,他污蔑我出軌,甚至僞造我勾結奸商販賣地溝油的證據。
那些罪證曬出後,父親怪我辱沒門風,公開和我斷絕關系。
母親怨我丢了君子氣節,也怨自己教子無方,從學校頂樓躍下,導緻終身殘疾。
妻子痛恨我的背叛,高調跟竹馬舉行轟動全城的婚禮。
妻子的竹馬盜走我的成果,成了揭露地溝油産業的大英雄,跻身報社總編。
而我則被他關在地下室挑斷四肢筋脈、灼燒下體,活生生虐死。
直到全市維修排洩系統,我藏在地溝裡的屍骨才被發現,迷霧才悄然揭開。
【西五段地下管道驚現屍包,相關部門已涉入調查。】
“畜牲,多大仇多大怨呐,要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手骨已經找到了,其它部位應該也在附近。”
刑警們穿着防護服在地下管道裡一寸一寸尋找着我被分割的屍骨。
明明早就接受了自己慘死的事實,可看見民警們泛紅的眼角,我的心頭還是狠狠一抽。
“秦總,前面的路段出了些事故,被封了。”
“好,三十分鐘内一定要趕到,今天是阿翊的生日,我不想他失望。”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恐懼和恨意又如藤蔓般纏繞上我,直到無法呼吸。
我尋着聲音飄過去,風吹過,拂起她的發絲,車窗降下,她往前面看了看。
大概是被迫繞道,擔心那人久等,她的眉頭微微蹙起。
不甘和心痛潮水般湧來,疼得我蜷縮成一團,卻還是要倔強地擡頭望她,期待她能給我一個眼神。
被喚作秦總的女人正是我的妻子秦蓁。
汽車再次啟動,她搖起車窗,情緒作祟,我不管不顧追了過去。
意外的是這一次靈魂沒有被撕裂拉扯,我很順利地就坐在了她旁邊。
從前我也嘗試過離開這裡,去找我爸媽和秦蓁,可每次隻要我離頭骨超過方圓七裡,靈魂就會被撕裂。
這次我卻能完好地跟在秦蓁身邊,大概是因為她是我生前的妻子。
路過千鶴大廈時,秦蓁讓司機停了車。
我的心猛得顫動,她還記得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