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忽然爆發,一耳光打在段翊身上:
“段翊,不就是一隻貓嗎?你什麼時候連一隻貓都容不下了?”
段翊輕舔唇角的血,揉了揉那頭亂糟糟的頭發。
“蓁蓁,你又為了這隻貓打我,就因為它是蘇丞那個畜生撿回來的,所以你就把對蘇丞的愛轉移到了這隻貓身上。”
“秦蓁,既然不愛我,當初為什麼要答應我的求婚?”
“這麼在乎這隻貓,你跟它結婚呀!”
記憶裡明豔熱烈的秦蓁突然老了幾十歲,她像洩了氣的氣球坐在床上。
平複了很久才再次開口:
“段翊,其實蘇丞沒有背叛我,也沒有出國,甚至都沒有幹過煉取地溝油的肮髒事對不對?”
段翊嗤笑:
“這麼多年,你都還這麼相信他?”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你要跟我離婚,然後給他守活寡不成?”
秦蓁閉了閉眼,将眼淚憋了回去。
“段翊,你為什麼誣陷他?”
段翊手中的水杯忽然滑落,濺起的玻璃渣劃傷了他的臉。
他急忙否認:
“你說什麼?我不懂。”
秦蓁将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下:
“你根本沒有看見他出國,也根本沒有看見他跟别的女人去産檢,這些都是你騙我的對不對?”
段翊看着那枚被她随意扔在櫃子上的婚戒,眼眸猩紅:
“秦蓁,我們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就因為他現在死了,你就要否認我們的婚姻,就要跟我離婚?”
“他沒死的時候,你的目光就一直在他身上,現在他都死了,都被拆解成碎塊了,你還是偏愛他,我他媽就那麼不堪,那麼讓你惡心嗎?”
秦蓁的瞳孔猛地一震,她不可置信地望向段翊:
“是你殺了他?”
“真的是你殺了他。”
段翊意識到自己說漏嘴,急忙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