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我試圖和蘇晴溝通,關于林浩的界限問題。
“晴晴,林浩今天太過分了,我不希望他以後再對你動手動腳。”
沒想到,我剛開口,蘇晴就炸了。
“陳默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
她坐起身,眼圈瞬間就紅了。
“你一年到頭有多少天在家?我一個人在家有多孤單你知道嗎?要不是有林浩陪着我,我早就得抑郁症了!”
她開始翻舊賬,聲音越來越大。
“我爸生病住院,你在哪?你在國外出差!是林浩陪着我跑前跑後!”
“我的生日,你在哪?你在外地應酬!是林浩陪我過的!”
“你現在倒好,一回來就指責我最好的朋友!你還有沒有良心?”
我被她吼得愣住了。
她說的沒錯,她父親生病,我确實沒趕回來。
但那是因為項目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我走不開。
可她沒說,在我爸手術的時候,她卻選擇陪林浩過生日。
她也沒說,在我們早就定好要去旅行的結婚紀念日,她選擇幫林浩裝修房子。
過去我總覺得,是自己虧欠她。
所以對她和林浩的過度親密一再容忍。
現在看來,我的容忍,不過是縱容。
“夠了!”
我打斷她。
蘇晴見我失态,捂着肚子,眼淚流得更兇了。
“醫生說了,孕婦不能情緒激動!你非要氣死我們母子才甘心嗎?”
又是這招。
争吵戛然而止。
面對這樣的情況,我無力又憋屈。
心,一點點冷下去。
第二天,我趁她出門,在網上訂購的微型攝像頭到貨了。
我把它裝在了客廳電視櫃一個最不起眼的擺件裡,鏡頭正對着沙發。
做完這一切,我心裡竟然沒有一絲愧疚,隻有一片麻木的平靜。
晚上,我主動示好,遞給蘇晴一張銀行卡的附屬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