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朝着宋牧野跪下,開始“砰砰”磕頭。
不過幾下,額上就血紅一片。
宋牧野卻第一次沒有着急的過去扶她,反而用一種格外陌生的眼神不斷上下打量。
“你這是做什麼?”
宋柔故作堅強,血和淚混雜在一起,襯得她像一朵在寒風中顫抖的小白花。
“對不起哥哥,我沒有想到我當時是發病了,我很難受,真的很對不起”
美人落淚,還是那麼的惹人憐惜。
宋牧野默默地将地上的珠子撿起來,一點點拿線穿好。
耳邊萦繞着宋柔的啜泣,他還是把人扶了起來。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
宋柔有抑郁症,他是知道的。
要是把人看的更緊一些,照顧的更好一點。
說不定,根本不會有這樣的事情。
歸根結底,這是他的錯。
他應該承擔起來。
宋柔眼睛一亮,伸出柔軟的手臂,想要像以前那樣攀附過去。
就像一株柔弱的菟絲子一樣,隻能纏繞着大樹活下去。
但這一次樹沒有理會她的渴望。
宋牧野把人推開,攥着那串重新串好的珠子,一路直奔醫院而去。
宋柔站在原地,咬緊牙關。
我等在手術室前,死死盯着“手術中”的燈牌,目光一錯不錯。
我已經失去了一個疼愛我的母親,不能再失去一個。
燈滅了。
醫生出來,我連忙上前兩步,十根手指緊張的攪在一起。
“醫生,我媽媽怎麼樣了?”
“藥吃的及時,就醫速度也快,人保住了。”
我又哭又笑,不斷地拉着人道謝。
在病床前守了一晚上,我撐不住,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旁邊的陪護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