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頁)

我懶得理她無恥的狡辯,剛想擡腳離開,卻聽見他在後面大聲說道:

“明天科創杯,校外人員也可以參加,我作為替補選手也可以參賽。我知道你有一個名額,可以讓給我嗎?”

原來這就是她的目的。

我隻覺得可笑無比。

這次的競賽對我來說也是一個不可錯過的機遇,她卻總是理所當然地向我伸手讨要,不由反問道:

“憑什麼?我欠你的?”

聽到我的話,陳月圓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般,紅着眼眶對我說道:

“你都有那麼多了,根本就不缺隻一次機會,就不能而讓讓我嗎?”

“以前你就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來施舍我和我做朋友。你說來說去,你也就比我會投胎罷了!”

還是那一套慣用的我弱我有理的道德綁架。

我沖她溫柔一笑:

“别人的話我也許會考慮,但是你,想都别想。”

我話剛說完,扭頭卻看木承君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

我不知道他聽了多久,但是那雙濕漉漉的眼眸裡閃爍着神色莫名讓我感受到不安。

出于本能,我想要趕緊離開。

沒想到在經過木承君身側時被一把扣住了手腕,木承君那帶着涼意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

“眠眠,我想起來了。”

在聽到這一句話的一刹那,比腦子反應得更快的是心跳。

對木承君的喜歡是花了十幾年刻在血肉裡的記憶。

即便是現在把自己從這種可笑的愛戀中剝離出來,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依舊會顫抖。

一絲被埋在心底的期待也可恥地爬上了心尖。

我看着木承君,腦子裡不由地閃過希望。

他之前也許是真的忘記了我,他現在想起來了,會不會會對這段時間對我的傷害感到内疚?他接下來一遍一遍地說對不起來獲得我的原諒?

木承君低垂着眼睛,聲音裡的夾雜着不舍,愧疚,以及我讀不懂的感情:

“眠眠,對不起。但是圓圓和你不一樣。”

曾經像是噩夢一般的話再次萦繞在我的耳邊,

下一秒,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手帕,緊緊的捂住了我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