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理她無恥的狡辯,剛想擡腳離開,卻聽見他在後面大聲說道:
“明天科創杯,校外人員也可以參加,我作為替補選手也可以參賽。我知道你有一個名額,可以讓給我嗎?”
原來這就是她的目的。
我隻覺得可笑無比。
這次的競賽對我來說也是一個不可錯過的機遇,她卻總是理所當然地向我伸手讨要,不由反問道:
“憑什麼?我欠你的?”
聽到我的話,陳月圓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般,紅着眼眶對我說道:
“你都有那麼多了,根本就不缺隻一次機會,就不能而讓讓我嗎?”
“以前你就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來施舍我和我做朋友。你說來說去,你也就比我會投胎罷了!”
還是那一套慣用的我弱我有理的道德綁架。
我沖她溫柔一笑:
“别人的話我也許會考慮,但是你,想都别想。”
我話剛說完,扭頭卻看木承君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
我不知道他聽了多久,但是那雙濕漉漉的眼眸裡閃爍着神色莫名讓我感受到不安。
出于本能,我想要趕緊離開。
沒想到在經過木承君身側時被一把扣住了手腕,木承君那帶着涼意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
“眠眠,我想起來了。”
在聽到這一句話的一刹那,比腦子反應得更快的是心跳。
對木承君的喜歡是花了十幾年刻在血肉裡的記憶。
即便是現在把自己從這種可笑的愛戀中剝離出來,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依舊會顫抖。
一絲被埋在心底的期待也可恥地爬上了心尖。
我看着木承君,腦子裡不由地閃過希望。
他之前也許是真的忘記了我,他現在想起來了,會不會會對這段時間對我的傷害感到内疚?他接下來一遍一遍地說對不起來獲得我的原諒?
木承君低垂着眼睛,聲音裡的夾雜着不舍,愧疚,以及我讀不懂的感情:
“眠眠,對不起。但是圓圓和你不一樣。”
曾經像是噩夢一般的話再次萦繞在我的耳邊,
下一秒,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手帕,緊緊的捂住了我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