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傳喚我,說是木承君想要和我見面。
我本不想去,但是警察強調他情緒激動,要見到我才願意披露細節和動機。
在警察再三保證我的人身安全之後,我才在父母和律師的陪同下去了警局。
短短三天沒見,木承君感覺老了好幾歲,臉上透着一股帶着我絕望氣息的滄桑。
隻是在看見我的那一瞬間,眼睛裡迸發出異常激動的光,嘴裡也立刻開始叫我的名字:
“眠眠!眠眠!”
看着木承君這副樣子,我有一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我不知道現在木承君扮作這副深情的樣子給誰看。
“今天律師會代理案件,你有什麼想說的和他說就行。”
木承君像是沒有聽見我說的話一般,眼神依舊直勾勾地盯着我,他聲音和氣息都有一些不穩:
“眠眠,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認罪!我知道錯了,我願意接受一切懲罰。我隻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補償你!”
我看着他滿臉真誠的樣子,隻覺得諷刺又惡心,于是忍不住嗆聲說: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知道你完蛋了,還有,你不會覺得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還能繼續上學吧?”
聽到我的話,木承君一怔,臉色也變得灰敗一片。
不過僅僅是片刻,他又轉向我,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
“嗯,我知道。但是這是我應得的。”
“但是眠眠,有一點你要相信我,我其實一直隻愛你一個,之前我都是被陳月圓騙了!”
一聽到愛這個字從他的嘴裡出來,我隻覺得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撩開劉海,露出了還沒完全好的額頭,冷笑着對他說:
“你的愛我可不敢要。你愛一個人的方式是把人推下樓梯。你愛一個人的方式是眼睜睜看她被污蔑。你愛一個人的方式是摧毀,奪走她重視的東西!”
“你隻有一句話是對的。你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