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溫喻,正在全市最爛的駕校,經受頂級pua。
方向盤在我手裡,像是焊死了一樣。
“打死!打死啊!你耳朵塞驢毛了?!”
教練江馳的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
“我讓你往左打死!不是讓你把車開到花壇裡去!豬都比你聰明!豬還能分清左右!”
我握着方向盤沒說話。
一旁的林潇潇趕緊遞上紙巾,柔聲細語。
“溫喻,别緊張,教練也是為你好,開車不能走神的。”
她眼裡的幸災樂禍,幾乎要溢出來。
江馳一把奪過她手裡的紙巾,粗魯地在我臉上抹了一把,眼神裡的嫌惡不加掩飾。
“别在這兒裝好人,她就是塊爛泥,扶不上牆!”
“明天再開成這樣,你就自己滾蛋,别浪費我的時間!”
我報的這個駕校叫“飛馳”。
聽名字挺快,教起來比蝸牛還慢。
而我的教練江馳,是這裡的金牌王牌,據說曾經是半職業賽車手,脾氣和他的車技一樣。
我來這裡,純粹是為了我奶奶。
她臨走前,抓着我的手,讓我一定要考個駕照,像個普通女孩一樣,安安穩穩地開車上路。
我答應了。
于是我來了這個離家最近,看起來也最“普通”的駕校。
可我沒想到,開車是這麼“不普通”的一件事。
“腳!腳!你的腳長在油門上了?踩刹車!踩刹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