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百個不情願,但又不敢拒絕校長的命令。
于是,我開着車,江馳坐在副駕,兩個人一路無話。
車裡的氣氛,尴尬得能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
開到一個路口,等紅燈。
江馳終于忍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開口。
“那個溫喻。”
我目視前方,沒理他。
“那天謝謝你。”他聲音很小,像是蚊子哼哼。
我還是沒說話。
“還有以前的事,是我不對。”他又說,“我我給你道歉。”
道歉?
我偏過頭,看了他一眼。
他立刻低下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如果道歉有用,要交通法幹什麼?”
我把那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
江馳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他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綠燈亮了。
我一腳油門,車子平穩地駛了出去。
留下江馳一個人,在副駕上,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