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有睡過這般安穩的好覺了,幾個時辰後我才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躺在一輛馬車上。
頭下枕着的枕頭不算軟和,我迷迷糊糊蹭了蹭。
“枕頭”動了一下,我睜開眼,才知道我竟然是躺在謝謹懷的大腿上。
臉一瞬間紅得燙人,我慌忙爬起。
謝謹懷伸手探探我的額溫,捧來一杯甘草茶。
“謝謹懷,我沒事。外面怎麼樣了?病情有控制住嗎?”
對上他不加掩飾的關心,我連忙回應。
謝謹懷難得黑着個臉,語氣冷冷。
“雲舒,你不要命了?給你第二條小命,就是讓你這麼作死的嗎?”
“你現在需要休息,外面交給我。”
知道我放心不下,他主動掀開馬車的簾子,我望向隔離區中分區明确的病舍,不曾停歇的消防藥爐和井然有序熬藥的家丁,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再次看向謝謹懷本就俊美的面容,更是覺得俊美無雙。
我認真說道,“謝謹懷,謝謝你,我現在覺得,你是這天下最靠譜的男人了!”
謝謹懷耳朵悄然紅透,輕咳一聲,不自然地别過臉。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謝謹言和我在疫區忙碌時,謝臨終日在府中酗酒,沉浸在他虛假的悲痛中不可自拔。
聽說,他又在民間搜羅了幾個替身。
直到謝謹懷成為民心所向,仁德的名聲傳到皇城腳下,謝臨才大夢初醒。
他假惺惺地在皇城外施粥送藥,可百姓并不領情。
一怒之下,他叫人掀了我的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