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看見裴聿川靠在床頭翻着文件,左手時不時輕撫我的手腕。
見我醒來,他柔聲詢問,“看你心情不好,今天陪你出去散散心?”
我看着他,好像一切都沒變,他依舊是個好丈夫。
“我想去新開的那家健身房。”
他目光閃躲,“你不是讨厭運動嗎,要不我們”
我打斷他,“醫生說多鍛煉,對我的病情有好處。”
裴聿川清了清嗓,“好,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就帶你去。”
我收拾好健身包時,他還在回複工作消息。
其中包括那個用雛菊頭像的客戶。
“我們該走了。”聽見我催促,他慌亂的關掉手機。
前台小姐看着我們,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從踏進健身房開始,裴聿川就時不時看向牆上的時鐘。
“你很着急嗎?”我輕聲問道。
“沒,我訂了你想吃的餐廳,怕錯過時間。”
我看着紅透的耳根,裴聿川一緊張就這樣。
不到六點,他就牽着我往外走。
剛出健身房,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我愣在原地。
“裴總,好巧,和女朋友來健身?”
裴聿川幾乎是下意識地擋在我身前,聲音冷的厲害,“我和我妻子還有約,沒空閑聊。
我強壓着心口的酸澀推開裴聿川,想看清那個讓他一次次破例的女人究竟有多特别。
可視線落在她臉上的那刻,我甚至忘了呼吸,渾身發麻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