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會現場的混亂如同投入靜水的巨石，漣漪迅速擴散至整個網絡。
“裴聿川出軌”、“合夥人貪污”、“上市醜聞”等詞條以爆炸般的速度席卷熱搜。
記者們的話筒幾乎要戳到裴聿川臉上，刺眼的閃光燈将他慘白失措的面孔定格。
保镖奮力隔開人群，護着我離開。
身後，是他嘶啞得幾乎破音的呼喊：“然然别走！聽我解釋！”
以及沈熙崩潰的尖叫聲。
我脊背挺直，沒有回頭看一眼，将所有的喧嚣徹底隔絕在那扇玻璃門之後。
接下來的幾天，裴聿川的世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塌。
股東緊急會議連夜召開，電話被打爆，合作方的解約函紛紛寄出。
他試圖聯系我，所有号碼都被我拉黑。
他瘋了一樣找到我臨時落腳的酒店，卻被我提前安排好的安保人員毫不留情地攔在樓下。
“溫以然！讓我見你一面！看我們曾孩子的份上就一面！”
他形容憔悴，聲音嘶啞，往日的神采蕩然無存，“我知道錯了！我不能沒有你”
我站在窗前，冷漠地俯視着樓下那個渺小的、失控的身影。
内心一片平靜，甚至帶着一絲冰冷的鄙夷。
直到他幾乎要跪倒在地，我才通過安保人員的對講機，傳達了唯一一句話：
“裴先生，我的律師會和你對接所有事宜，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