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錢?我李建斌還沒死呢!用不着野男人接濟我老婆!”
“那你能拿出買相機的錢嗎?”我冷靜反問。
“或者,你有更好的辦法讓家裡吃飽飯,讓閨女們以後有錢上學?”
李建斌被我問住了,臉漲得通紅喘着粗氣,卻說不出一個字。
“不行!絕對不行!借錢買那破玩意兒!賠了怎麼辦?到時候還不是要我兒子賣苦力還債?你就是個敗家精!”
王梅還在嚷嚷。
“賠了算我的!”我斬釘截鐵地說。
“我還不起,我就自己去賣血賣腎還!絕不連累你們老李家!”
“但要是賺了,家裡就能頓頓吃白面,年底還能蓋新房子!你們想一輩子過這種窮得叮當響,連飯都吃不飽的日子嗎?”
我話鋒一轉,直接把他倆說呆住了。
楚薇适時地站到我身邊,叉着腰。
“就是!我姐是為了這個家好!你們懂什麼!這叫投資!懂嗎?土老帽!就知道喝酒罵人,有本事你們去掙大錢啊!”
李建斌看着我們姐妹倆,又看看旁邊三個女兒,猛地一跺腳,轉身朝外走去。
“随你便!搞砸了别來找我哭!”
王梅看看兒子,又看看我們,最終也沒敢再強硬反對。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後背驚出一層冷汗。
我立刻給張舟回了信。
等待張舟回村的期間,村裡關于我的風言風語漸漸傳開。
有人嘲笑我異想天開,有人等着看笑話,也有少數人好奇地來打聽。
楚薇發揮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她雖然幹農活依舊要死要活,但跟人鬥嘴皮子、宣傳造勢卻很有一套。
半個月後,一個穿着體面中山裝、提着公文包的年輕男人出現在了村口,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來人正是張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