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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次酒沒有影響爸什麼,反而嚷嚷着天天都要喝酒。
被醫生警告後,他表面乖乖吃藥,背後卻總是偷偷咪一口。
而我都當做沒看到的樣子,安排着老公跟女兒出去旅遊。
直到這天,我去下單進口藥,卻發現卡裡沒錢了。
這些年為了給爸治病,一萬一副的進口藥從來都不停,全是花的我自己的積蓄。
而我辭職,老公一個人扶持着這一大家子。
即使再困難,爸從來沒有開口要幫我們,甚至那兩百萬也沒拿出來給自己買藥。
似是看出了我的猶豫,爸沒好氣說:
“怎麼還不下單?你這是嫌棄我吃藥貴了?”
我勉強勾起一抹笑:“不是,爸我沒錢了,能不能買國産藥便宜一半”
他頓時橫眉冷對把手一背:
“不行,貴有貴的好處!治病不能将就!”
說着他一臉防備瞪着我。
“反正我沒錢,你不要想從我這裡拿錢!”
我抿唇沒再多說,轉身進了房間。
隻是下午謝蓉蓉就帶着衆多親戚闖進我家,坐到沙發上闆着臉。
“姐,爸含辛茹苦把你養這麼大,現在買藥都不舍得花錢了嗎?”
爸含胸駝背坐在客廳的角落不住歎氣:
“唉,是我命不好。”
所有親戚對着我指指點點:
”養了這麼個狼心狗肺的女兒,啧啧。”
“烏鴉都知道反哺,養個人反而畜生都不如。”
惡毒的語言毫不留情。
我如他們所願愧疚低下頭:
“對不起爸,但是我實在是沒錢。”
謝蓉蓉眼底閃過欣喜,左右打量着房子:
“姐,你不是把名額讓給我兒子嗎,那這個學區房也沒必要了,要不我出五十萬買了得了,你跟爸去住老房子那樣也有錢買藥怎麼樣?”
此話一出,親戚紛紛誇謝蓉蓉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