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航空送了條上萬的魚,兩歲的兒子隻分到了魚刺。
一進家門,老公和一群保姆圍着許姗姗,輕聲細語地哄她吃魚肉。
兒子面前隻有一個碩大的魚頭,稚嫩的小臉漲的通紅。
嘴裡全是魚刺,紮的鮮血淋漓。
我着急抱起孩子,催促着保姆老公趕緊去醫院。
許姗姗卻大哭起來,止不住地打奶嗝:
“姗姗不要一個人在家裡,我怕嗚嗚嗚嗚”
老公遞給我一個許珊珊咬過的饅頭,直接塞到寶寶嘴裡,嫌棄道:
“你們沈家的種,還真是嬌貴。”
饅頭被血染紅,老公卻不顧我震驚的目光,呵斥道:
“沈笙情,你能不能别那麼自私!姗姗心智障礙,一個人在家萬一出危險了怎麼辦!”
“真當全世界圍着你們轉了。”
我看着比我還高的許姗姗,沖我做了個鬼臉,像個嬰兒一樣蜷縮在池明耀懷裡。
再看着懷裡哭到力竭的寶寶,眼神變得冰冷。
沈家的獨苗,多少人求着給他當爸爸。
我抱着寶寶在醫院裡奔波,心痛的無以複加。
經過檢查才知道,寶寶嗓子裡全都是魚刺,已經嚴重傷害到聲帶。
“再晚一點,可能孩子這輩子就是啞巴了。”
我後怕不已,卻在這個時候接到了池明耀的電話,他語氣不耐:
“好了沒有?讓你助理趕緊開車過來,姗姗想去城北看煙花。”
我強忍着怒氣:
“你們可以自己打車去。”
“你說什麼?那些破車也配讓我和姗姗坐?!”
“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我從那樣掉價的破車上下來,沈笙情,看不起我就直說!不用那麼費心等我的笑話!”
我被池明耀作的心煩,更加難以忽視的,是鑽心的痛。
我認識池明耀時,他是普通大學的學生,我已經接管了沈家。
即便萬人之上,愛依舊讓人卑微。
因為池明耀的一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的第一次是在一晚三十的特價房。
粗糙泛黃的床單将我後背磨的過敏紅腫,我嗚咽着哭出聲,卻被質問是不是不夠愛。
第二天,沈氏總裁的小視頻就傳到了對家手裡。
我花了三十億将視頻壓了下來,結果池明耀第二天就免費傳到了校園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