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的臉上一片空白,淚水從他眼睛裡像是不要錢一樣湧出來。
他跪在地上,不斷地錘着地面:“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沈宴四腳并用的朝着那片骨灰堆爬過去,把那隻剛剛在骨灰上拉過屎的野狗猛地踹飛。
他脫下價值上萬的外套,放在濕漉漉的地上,把僅剩的一點幹淨骨灰捧到上面。
衆人直接被驚掉了下巴:
“怎麼還會有這種事?親兒子不讓救自己親媽?”
“那他剛才是故意讓我們針對他老婆的,那個女人是小三?”
“我去,看着人模狗樣的,玩的真花啊!”
他抱着僅剩地骨灰,憤怒地看着我,話似乎是從牙齒裡擠出來的一樣。
“梁佳音,你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是我媽失蹤了?”
“你就是故意害死她的!”
我無語地看着他,舉起了手機:
“救援隊那邊聽得清清楚楚,可是你親口說不救了,我才轉述的。”
“我把媽的冰棺放在客廳時,蓋子不是你一腳踹碎的嗎?但凡你掀開白布看一眼,都能知道裡面躺的是誰,”
“哦對了,你說那是髒東西,還把靈堂直接毀了,讓我把骨灰沖進下水道。”
我略擡了擡手,“現在骨灰在你手裡,想怎麼辦,你自己看。”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露出奇怪又無語的神情,議論紛紛。
“我怎麼覺得這麼不對勁呢,這男的不會是覺得死得是丈母娘,所以才”
“天啊,那可真是夠畜生的了!”
我裝作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猜測,眼眶紅紅地看着他:
“沈宴,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死得是我媽,才說出來那些話的!”
“你跟我結婚了啊,我的父母也是你的父母啊,他們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能”
我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還是說,你跟這個紀青柔早就在一塊還有也野種,所以瞎說天氣預報,準備把我媽害死的?”
沈宴渾身像是過了電一般,止不住地發顫。
他扇了自己幾個耳光後,又把紀青柔拽了過去,一腳把她踹翻在地。
“都是因為你!”
紀青柔護着小腹,半躺在地上不住地往後腿。
“阿宴哥哥,不是我,這跟我沒有關系啊。”
“你不是說天氣預報沒人看,随便報也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