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們結婚以後,孩子得跟我們家姓。”
“家裡的财政大權,也要交給若薇來管。”
一桌子人,都盯着我,等着我的反應。
他們大概以為,我會暴怒,或者至少會讨價還價。
然而,我隻是平靜地聽着。
等她說完,我笑了笑。
“阿姨,說完了?”
她一愣:“說完了。”
“就這些?”我反問。
這下,連鄭若薇都愣住了。
我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房子,市中心最好的樓盤,我買一套兩百平的,全款,隻寫若薇的名字。”
“彩禮,三十八萬太少,湊個整,八十八萬吧。”
“車,二十萬太掉價了,買輛保時捷吧,顔色讓若薇自己挑。”
“至于孩子跟誰姓,婚後财産誰管,這些小事,我都沒意見。”
我話音一落,整個包廂鴉雀無聲。
鄭若薇媽媽剛端起茶杯的手,就那麼懸在半空。
她那個黃毛弟弟,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剛剛還抖個不停的腿也僵住了。
“哈,”黃毛弟弟最先反應過來,嗤笑一聲,打破了寂靜。“姐,你這男朋友挺能吹啊。保時捷?你知道那車幾個輪子嗎?”
鄭若薇的媽媽也回過神,她放下茶杯,力道有點重,發出一聲脆響。
她重新審視着我,眼神裡的挑剔變成了赤裸裸的懷疑。
“小陳,阿姨知道你們年輕人愛面子,但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她的語氣已經帶上了幾分警告的意味,“我們是誠心誠意談婚事,不是來聽你吹牛的。”
鄭若薇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用力拽了拽我的衣角,壓低聲音:“陳彥,你瘋了?快跟他們道歉!”
我沒理她,隻是從口袋裡摸出手機,解鎖,點開銀行app,然後輕輕放在桌子的轉盤上,推到她媽媽面前。
“阿姨,我這人不太會開玩笑,老家的房子剛好拆遷,500多萬拆遷款都在我這。”
我沒說别的,但那一長串的數字,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包廂裡再次陷入死寂,隻能聽見幾道粗重的呼吸聲。
黃毛弟弟的眼珠子都快貼到屏幕上,他伸出手指,哆哆嗦嗦地,隔着空氣,一位一位地數着那些“0”。
“個、十、百、千、萬”
他每數一位,臉色就更白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