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本就被靈堂吓得臉色煞白,紛紛抱着東西往外跑。
現場很快隻剩下我們幾個人,還有滿地的白菊。
顧流年抱着我就往門外走,我拼命掙紮反抗,可他就像是聽不見一般,通紅着雙眼把我塞進婚車。
付瑤瑤從混亂中跑過來,伸手想拉顧流年的胳膊,卻被他狠狠甩開。
“能不能别纏着我了!沒看到你嫂子這幅樣子嗎?”
他的語氣裡滿是不耐煩,和以前的縱容大相徑庭。
付瑤瑤踉跄着摔倒在地,手肘磕在台階上,疼得她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流年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隻是想安慰安慰你啊!”
她坐在地上,看向我的眼神裡閃過怨毒。
顧流年回頭瞪了她一眼,眼神淬了冰一般冷。
“閉嘴!要不是你,我和晚晚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如果不是你非要搞什麼假婚禮,哪來這麼多事!”
說完,他不再管付瑤瑤,反手關上了黑色轎車門。
車門隔絕了外面的一切聲音。
顧流年坐在我身邊,身上還穿着定制的婚服西裝,溫莎結打得一絲不苟,可此刻卻顯得格外狼狽。
他盯着我,眼神裡滿是不解和痛苦。
“晚晚你這是何苦呢明明我們很快很快就要幸福了啊。”
他說着竟然有些哽咽。
“不就是因為沒有給你媽媽救護車讓路嗎?你至于這樣嗎?”
“她本來就是要死的,你為什麼學不會及時止損?”
我靠在車窗上,看着外面飛速倒退的風景,已經失去任何和他交流的想法。
從爸媽被他逼死,孩子被我打掉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經死了。
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回到了顧家别墅。
顧流年把我扔進二樓的卧室,“咔嗒”一聲反鎖了房門。
他站在門口,雙手背在身後,眼神陰鸷得可怕。
“從今天起,你哪兒也别想去。”
“沒有了孩子,我們就再要一個。”
我皺眉想要反駁,他卻先發制人地撂下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