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訣對外放出話來。
“将軍夫人腹中之子,亦是本王視若己出之人。”
此言一出,滿京嘩然。
這無異于向所有人宣告,我腹中的孩子,他靖安王府認下了。
也徹底斷了顧遠洲想要接我回府的任何退路。
聽聞靖安王的宣言,又聽聞沈月見的愚蠢行徑讓将軍府淪為笑柄。
正在軍中籌款的顧遠洲,氣得當場吐出一口血來。
他在軍中的威信一落千丈。
直到此刻,他才終于意識到,為了一個沈月見,他到底失去了什麼。
悔恨,開始像毒蛇一樣,日夜啃噬他的内心。
7
年節宮宴,我與靖安王蕭訣一同出席。
這是我風波之後,第一次出現在衆人面前。
我一襲紅衣,出現在宴會廳時,所有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竊竊的私語聲在我身後響起。
“那就是前将軍夫人吧?竟真的和靖安王在一起了。”
“你看顧将軍那眼神,都快把她吞了。”
顧遠洲和沈月見也赫然在列。
他瘦了許多,眼神憔悴,頻頻望向我,充滿了掙紮與悔恨。
而他身邊的沈月見,臉上雖化着濃妝,卻依舊遮不住那日的狼狽和怨毒。
席間,顧遠洲數次想過來與我說話,都被蕭訣用冷冽的眼神逼了回去。
酒過三巡,沈月見忽然端着酒杯站了起來。
她袅袅婷婷地走到我面前,臉上挂着虛僞的笑容。
“表姐,往日種種,皆是月見的不是。”
“我知道表姐心裡有氣,月見甘願受罰。”
“月見在這裡,敬表姐一杯,望表姐大人有大量,莫要與我計較。”
她說着,便要為我布菜。
那雙剛剛碰過酒杯的手,就要碰到我面前的碗碟。
我不再忍耐。
我猛地擡手,将她的手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