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好好的試卷，此刻被撕碎了撒在地上，亂糟糟鋪了一片。
陳曉當即尖叫出聲。
「馬上就是試題會了這不成心要毀了你去競選優秀教師嗎？」
我死死咬緊嘴唇，慌得手都在發抖。
我太清楚這次試卷的分量了。
毀了它，幾乎就是毀掉了我的職業生涯。
「程老師，我想問問」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幾個家長探頭進來。
目光掃到地上的碎紙，臉色一變。
一位家長快步走近，指着碎紙厲聲開口。
「這不是剛才家長會提到的試卷嗎？怎麼碎成這樣了？」
「這試題很重要吧？你這個老師也太不負責了！」
「不是我」
剛想解釋，臉頰便傳來一陣劇痛。
我整個人被面前的家長扇得偏過頭去。
後腰磕在桌腿上，跌坐在那堆碎紙屑裡。
「詩詩！」
溫時明不知什麼時候出現，沖了進來。
撥開圍着的家長，幾步跑到我身邊蹲下，語氣關切。
「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家長們見情況不妙，沒一會兒就都讪讪地走了。
檢查了一番話，他重新站起身。
「你等會兒，我去把車開進來，咱們回家。」
望着他離開的背影，陳曉走了上來。
她把手機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剛拿小号加了宋聽然，這是她的朋友圈。」
屏幕上是她分享的日常，背景卻眼熟無比。
那分明就是我的家，我的房間。
随手點開一張照片，我注意到角落有半截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這隻手，我再熟悉不過。
又看了一眼這條朋友圈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