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誓言依舊燙耳，可發誓的人早已變了心。
我從文件夾裡抽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語氣平靜。
「溫時明，離婚吧。」
「我不需要你了。」
低頭掃到協議書的一瞬間，他的瞳孔皺縮。
「什麼？原來他不是那個宋聽然的老公嗎？」
「離婚就是對的！」
「為了一個小三偷試題還動手我要是程詩詩，我心都寒了！」
台下的其他人滿臉錯愕地看着我們，議論紛紛。
他的臉唰地紅透，下意識想解釋。
「詩詩，我」
卻被我打斷。
目光越過他，我直直探頭看向躲在他身後的宋聽然。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是你自己承認然後道歉離職，還是我找律師起訴你？」
她被我看得一縮，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溫時明還是下意識地往她身前擋了擋。
「聽然，你先走，交給我吧，我會和詩詩說清楚的。」
她咬着唇轉身就往門口沖。
我伸手想攔，手腕卻被一把攥住。
擡眼便看見溫時明盯着我，神色複雜。
「詩詩，是我錯了，咱們談談好不好？」
額頭上的痛和心裡的寒涼攪在一起，我咬着牙道:
「你給我放開。」
可他攥得更緊，指甲幾乎嵌進我胳膊的肉裡。
我氣得渾身發抖，猛地抽回手，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不等他反應，我轉身就去追。
宋聽然卻已經跑了出去。
我心裡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