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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我渾身血液都沖上了頭頂。
李建軍獰笑一聲,朝我撲了過來:“你看我敢不敢!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早有準備,猛地後退一步,同時對着門外大喊:“秦廠長,救命!”
幾乎是同時,門被一腳踹開,秦廠長帶着幾名公安同志沖了進來。
我媽尖叫一聲,我爹和蘇秀也吓得腿軟。
李建軍臉色煞白,指着我:“你你敢設計我!”
公安同志厲聲道:“李建軍,還有你們幾個,涉嫌合謀陷害、意圖強奸,跟我們走一趟!”
我爹媽哭天搶地喊冤枉,蘇秀抖得話都說不出來。
李建軍還想掙紮,被公安同志一把铐上了。
我看着他們被狼狽地押走,心中十分痛快。
其實,我來之前就做了準備,偷偷聯系了秦廠長,請他報警。
這一次,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事情很快查清。
李建軍和他爹因為巨額貪污、誣告陷害等數罪并罰,被判了重刑,送去邊遠的勞改農場。
我爸媽和蘇秀屢教不改,參與誣告,也被判了三年勞教。
他們被押送去勞改農場那天,我正好去縣裡開表彰大會。
囚車從我們廠門口經過,我遠遠看見爸媽哭喊着我的名字。
“蘇芸!我是你媽啊!你不能不管我!”
“妹妹!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跟你争了!你快救救我啊!”
我面無表情地看着囚車走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壓在心頭十幾年的那股怨氣,終于徹底散了。
因為我揭發李家父子有功,加上工作突出,廠裡破格提拔我當了車間副主任。
三年後,在我二十五歲生日那天,秦廠長把我叫到辦公室。
他遞給我一份地區職工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笑着說:“蘇芸同志,這是組織對你的肯定,加油。”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暖洋洋的。
我知道,屬于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