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債郊區一向冷清,白天都人煙稀少,更何況深夜,荒無人煙,所以無論發出求救的人再怎麼奮力的呼救,也沒有一個人出面。
蘇青平喘息粗氣的躺在地上,荒地上的石子咯的他手生疼,可是看着眼前那群拿着刀的人,頓時生出自己沒救了的想法,腿也酸疼的厲害。今天晚上他再次被人追殺,這次沒人敲暈他,是一群渾身黑衣,氣勢洶洶的周圍三米以内不敢有人出現的人盯上了他。
那群人也不急着抓他,而是像散步一樣在後面跟着他,保持着差不多十米的距離,速度也跟他的一樣,看起來是追不上他的,實際上就像貓捉老鼠一樣。要先把他玩的筋疲力盡,看他垂死掙紮為樂趣。
正當他慌亂無主的時候路邊正好有一輛出租車,上了車以後可能是那群人覺得追不上他了,也都停了下來。原本還以為是老天都要幫他逃過一劫,沒想到那是早就埋伏好的,自己主動鑽到了别人下的套裡面。
出租車司機在他上車以後就沒說話,也不等他說要去什麼地方就開始開車。那個時候緊繃的神經剛松弛下來,也顧不得這些,而且後台他居然還在出租車上睡着了。
現在想起來,自己的警惕性也太低了,那麼多不對勁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現。
等到他睡醒以後就到了這裡,出租車裡就他一個人,門外頭有幾個人黑衣服的人抽着煙,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時不時的笑得很開心。還有人偶爾不懷好意的看他兩眼,但是似乎沒有人發現他醒了。
“想去哪啊?”
蘇青平想趁着沒人注意到他,能跑就跑了,打開車門卻看到賭場有名的追債打手,顧炎武嘴裡吸着煙,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看向了他。
“我,我”
蘇青平眼珠子不停的亂轉,但是腦子就像是卡殼了一般沒有半點主意,也不知道最近他是怎麼了,哪怕不喝酒,還總是被人找到。
“想跑是吧,直說呀,兄弟幾個都是特别善解人意的。”
顧炎武拍了拍手,瞬間出現了五六個同樣穿着黑衣服的人,看樣子也是賭場的打手,沒人騎着一輛摩托車。
“蘇老頭,有人跟咱們賭場買了下你的債務,保住了你這條命,但是卻也發話了,要兄弟們給你個教訓。讓你長點記性,不過這個教訓要是不小心要了你的命,金主也是沒什麼意見的。”
顧炎武低低的笑了起來,嘴裡的煙霧吐到了蘇青平臉上,看着蘇青平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流,滿滿的不屑。
“兄弟們!蘇老頭剛才想跑!你們就騎着車,如果,蘇老頭能跑掉你們的追蹤,就客客氣氣的把蘇老頭送回去,要是跑不了咱們留給他一點終身難忘的特殊回憶!”
顧炎武的話剛說完,其他人就吹着口哨附和了起來,看蘇青平的眼神就跟看一隻瀕臨死亡的牲口一般沒有任何區别。
“跑吧,蘇老頭。”
顧炎武低聲的在蘇青平耳邊說道,順手一把把他推了出去。
簡直就像是一場醒不過來的噩夢,蘇青平的身後那些摩托車嚣張的呼嘯聲永遠緊緊的跟在他後面。嘴裡甚至已經有了濃濃的血腥味,呼吸也越來越困難,眼前有着星星亂轉。他覺得自己要死了,但是顧炎武那聲跑卻一直回蕩在他的耳邊,直到被石頭絆住摔倒在地,腿上的酸痛,才讓蘇青平覺得自己還是活着的。
“蘇老頭,不是不給你機會,而是咱們給了你機會你沒把握住,可怪不得咱們了。”
顧炎武一身黑色皮衣纖塵不染,反觀蘇青平的衣服早就被汗濕透了,頭發一縷一縷的貼在額頭上,整個人就跟剛從水裡撈出來的區别也是不大的了。
“救命啊,救命啊。”
蘇青平扯着嗓子喊着,隻不過聲音越大,前面的人不屑的笑意越深。
“噓,别叫,在這荒郊野外,你叫不來人,不過說不定能把那些孤魂野鬼,或者把狼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