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他面前她隻覺得害怕。
沐庭祎顫顫悠悠從椅子上站起來,腳下一軟跪倒在地,說話時都有些語不成調。
傅淮祖單手托腮,懸空的腳尖輕晃,聽罷笑了聲。
“你哥出事故,不想休學又不想退學就為了拿獎學金讓你女扮男裝是這個意思嗎?”
他将他聽到的重點總結出來。
明明是對的可沐庭祎卻覺得很不是滋味,遂哀求說:“傅少爺,我哥他真的很努力”
“努力?”傅淮祖打斷她,“誰不努力?明知道要開學還去參加這麼危險的比賽?”
“不是的!”沐庭祎迫切說道,“我家情況複雜急需要錢,我哥是為了這個家才”
“行了别說了。”傅淮祖再次殘忍地打斷她。
“說來說去還不都是為了錢。弄虛作假,所謂的苦衷不過是借口罷了,哼!”
傅淮祖滿面譏諷,站起身不緊不慢地扣上一顆西裝扣,居高臨下凝視她。
“大學是培養人才的地方不是扶貧的,怪隻怪你們的算盤打錯了地方,你,沒戲唱了。”
放下這句,傅淮祖冷笑一聲轉身往門口走。
沐庭祎被他滿是羞辱的字字句句紮刺得體無完膚,好久都沒能回神。
眼見他走到門口,瞳仁放大的同時身體不自覺奮起,跌跌撞撞地沖到他身後拉住他。
“傅少爺,求求您給我一個機會吧,您要是說出去我們一家人就全完了”
“那也是你們自己選的。”傅淮祖雙眼微眯譏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嗯?”
沐庭祎的手被他甩開,踉跄兩步站定後又追了出去。
這次,她倒在地上抱着他的小腿,哭得梨花帶雨。
“求你了,隻要你能放過我,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我可以繼續當你的狗!”
沐庭祎明白說出這句話很可能要出賣自己的肉體。
但比起那個,也好過讓本就深陷困境的家雪上加霜。
傅淮祖俯視她重重歎了口氣,蹲下身用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詳。
“這張臉作為女人确實很漂亮”
沐庭祎咬住下唇,塌下眸子,此刻的她,就好像是一件任人挑選審視的商品。
毫無尊嚴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