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庭祎像是被冰封住一樣不敢動,下一秒電話鈴響直接是把她吓到叫出了聲。
來電人,是陸奕然。
“喂?祎祎,你在待機室裡面嗎?我在門口。”
“原來是班長啊”沐庭祎閉上眼,僵挺的肩頭一下子松了下去,“嗯,我在裡面。”
她這話一說完,陸奕然就開門進來了。
他手捧一束花,笑容滿面:“我怕你在裡面換衣服什麼的,所以先問過你。”
沐庭祎接過花:“謝謝”
陸奕然看出她精神不振,關心道:“你剛剛表現得很好,為什麼這麼悶悶不樂?”
“奕然我”沐庭祎有口難言,眼眶一個刺疼,又盈滿了淚水。
陸奕然看到她的眼淚不由一慌,急忙安慰道:“别哭别哭,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沐庭祎抽泣:“我,我被人識破了”
陸奕然愣頓:“誰?”
“是傅淮祖”
陸奕然聽到這個名字瞳孔晃了晃,轉而又一副意料之中、無可奈何的神色。
果然,沒有什麼是能騙得過他的。
如果換作是别人或許還有救,但偏偏是這個無論用什麼都無法賄賂的人。
他跟他們的父親一樣,向來一意孤行,眼裡容不得一絲欺騙。
惹上他,就相當于惹上決定生死的閻羅,叫人三更死,絕不留到五更。
沐庭祎看連他都滿臉愁緒“嗚嗚”地哭:“我該怎麼辦,他明天就要去告發我了。”
陸奕然也陷入為難,緊鎖着眉頭努力想着應對的法子。
良久,他長籲一歎。
“這樣吧我等下幫你向他求求情。不過你可能沒辦法繼續待下去了。趁還沒正式開學,辦理退學或休學也好過留下案底。”
沐庭祎聞言擔憂道:“那你豈不是不打自招了嗎?萬一他怪罪到你。”
陸奕然自嘲一笑。
他倒不至于對付他這個弟弟,畢竟,還有父親在。
“不至于,我就當是才知道這件事,他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沐庭祎沉吟片刻,抹了把眼淚點點頭:“那,隻能這樣了謝謝你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