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庭祎伸手接住,心想不要白不要,她拿給她哥穿。
夜已深,又到了該洗漱睡覺的時間。
今晚宿舍就他們兩個在,一男一女獨處一室兩人都有些尴尬。
“你先去吧。”傅淮祖紳士地将洗手間的優先使用權讓給她。
“謝謝。”沐庭祎囫囵吞棗地一聲道謝,踏着碎步快速走進了洗手間。
傅淮祖不禁慶幸還好那天洗澡他沒摘眼罩,還好那天扒她褲子時熄了燈。
不然,他還真對不起他的小十一。
不對,還有那吻
他才想起來還有那個不清醒時發生的吻,繼而一腳踢在櫃子上,整個人懊惱不已。
“那天我喝醉了,不算數!”
沐庭祎在廁所裡聽到這句“切”了聲:“占了人家便宜還賣乖,哼,就當被狗啃了!”
一個小時後,沐庭祎吹好頭發想了想還是戴上了假發。
縱使穿幫了她也不想弄得人盡皆知,走也要走得體面些。
夜色,已然濃得化不開。
黑暗中,沐庭祎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試問一個明天就要上刑場的人,怎麼可能睡得着。
她拿起耳機想聽歌打發時間,忽而在寂靜下聽到了一陣痛苦的呻吟。
沐庭祎往傅淮祖那看去,隐約看到他蜷縮着身體,詢問道:“傅淮祖,你怎麼了?”
傅淮祖沒有回答,但沐庭祎清楚他一定有情況。
于是翻身下床打開燈,順着他床邊的樓梯走上去。
看到他的眉頭幾乎皺出一個“川”字,雙手緊緊捂着肚子,看樣子很痛苦。
“傅淮祖,你是不是肚子疼啊?”
傅淮祖回答:“不是,是胃疼”
“啊?那你有沒有藥啊?”沐庭祎還是第一次看傅淮祖這麼脆弱的樣子。
果然在疾病面前,再不可一世的人都會變得脆弱不堪。
“有,在書桌最大的那個抽屜裡。”傅淮祖有氣無力地說道。
沐庭祎趕忙下床按照他說的将藥拿出來又去飲水機那接了杯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