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手點開了他的頭像,這還是她第一次真正去好奇他。
他的頭像是仰拍的風景照,陽光透過茂盛枝葉的縫隙投射下來。
歲月靜好的感覺,跟他乖戾的性格格格不入。
朋友圈三天可見,個性簽名也沒有,背景牆沒設置,純白的背景。
真無聊。
她撇撇嘴,退了出來。
旁邊程凱的搖滾手機鈴聲彼時響起,他咒罵一聲接起:“喂?!”
“什麼?醫院?哦,好。”
他挂了電話,又是打哈欠又是伸懶腰,動靜大得她的床都跟着搖。
不過這一個月下來她也習慣了。
“沐钊?你啥時候回來的?”他爬起來,眼睛隻開了一條縫。
“哦,淩晨的時候。”
自桀玉也起了,他起床沒什麼動靜,跟她一樣第一時間翻手機。
“你們倆都收拾一下吧,醫院那邊讓我們仨過去,說阿祖醒了。”
“醒了?”
沐庭祎眸底劃過一瞬訝異,他并沒有給她發消息,莫不是真失憶了吧。
三人搭地鐵到北城第一人民醫院,在外頭的花店裡各買了一束花進去。
傅淮祖所在的病房是位于住院部10樓的高幹病房。
病房内人不多,除了傅淮祖的爸媽和一個西裝男,另外還有兩個男生。
沐庭祎對他們有點印象。
她和陸奕然勾肩搭背被傅淮祖碰上那次,他們兩個就在旁邊。
葉清喚了聲還有些泛懵的傅淮祖:“阿祖啊,他們三個是你的室友,你看看有沒有印象?”
傅淮祖靠坐在病床床頭,一身病号服,頭上綁着繃帶也遮不去那一身英氣。
此刻因着病态他褪去了平日裡的狂狷不羁,靜如處子,少年感十足。
傅淮祖徐徐把目光從母親移到三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