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葡萄味硬糖,不要走,跟我一起玩吧”
“阿祖,不要走”
沐庭祎覺得自己好像堕入了一片黑暗的深淵,被困死在了這裡。
那被她忘卻的記憶裡,有痛苦有快樂,她想要記起又害怕記起。
所以掙紮到最後,她還是選擇了放棄。
沐庭祎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白森森的天花闆,鼻尖氤氲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亦如她十五歲封閉式治療的那段時間,每每睜眼時感受到的一切。
“诶祎祎?你醒了?”陸奕然拿着一杯溫水走進了病房。
沐庭祎:“奕然?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
陸奕然在她面前坐下,沉吟了很久才說:“是傅淮祖,他跳下去給你渡氣,争取了救援時間。”
“是他救的我?”沐庭祎一臉難以置信。
陸奕然颔首,把昨晚的事詳細地一一道來。
“昨晚我幫輔導員做完事回教室沒看見你,自桀玉跟我說你去遊泳館找東西。
我走出去剛好碰到負責關遊泳館門的保安,他跟我說有人溺水我就知道是你。
我怕你身份敗露就沒通知别人,去了那看見你們在水下,傅淮祖那時已經休克了。”
“他怎麼樣了?”
陸奕然看見沐庭祎這麼着急傅淮祖的樣子皺了皺眉。
“他因為才剛大病初愈,所以情況比你糟些。”
還有一句話,陸奕然欲言又止,終究沒有告訴她。
傅淮祖怕水。
他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在想為什麼傅淮祖那麼怕水會為了救沐庭祎跳下去。
他一直以為他隻是觊觎沐庭祎的身體,現在看來情況似乎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