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用極重的鼻音說出一句:“沐庭祎,你夠狠。”
沐庭祎咬緊牙關别開臉。
他蹒跚着後退一步,疲累地看着她:“以後我要是再說喜歡你,老子他媽是狗。”
話落,他撤步,毅然離開。
沐庭祎在原地靜靜待了很久。
另一邊陸奕然因為擔心而找出來,看見了像是丢了魂一樣從倉庫走出來的沐庭祎。
“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他上前來抓着她的雙肩緊張地問。
沐庭祎慘然一笑:“沒有,都結束了,不會糾纏了。”
陸奕然靜了靜:“晚自習結束了,我們回宿舍吧。”
回去,會看見他嗎?
沐庭祎想。
罷了,反正周一她就要遞交退學申請,以後也不會再見了,尴尬就尴尬吧。
她回到315,宿舍裡隻有她一個人,傅淮祖并沒有回來。
她走到他的桌前,擡手輕輕撫過他用過的東西。
桌面中間就一個筆記本,書架上是一堆她看不懂的書,擺得整整齊齊。
筆記本旁邊,還有一包拆了的青蘋果味糖,裡面剩下好幾顆。
他們有多久,沒一起分享了?
沐庭祎從裡面拿出一顆撕開吃進嘴裡,咂吧了兩下。
是不是牌子不對?
為什麼有點泛苦呢
今夜的禦檀山莊,較往常熱鬧不少,年輕人在周末的夜晚,總少不了狂歡。
傅淮祖坐在包廂的沙發中間,雙手朝後搭在沙發背上仰靠着。
咬在嘴裡的煙,煙霧袅袅盤桓,面前是好幾瓶喝空了的酒。
顧行舟和左燼各自摟着自己的女伴,不是打台球,就是玩飛镖,再不然就是唱歌跳舞。
“阿祖,别郁悶了,女人有的是。”顧行舟摟着傅淮祖的肩安慰道。
“來,安娜,過來陪陪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