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門開了。
戴着冷帽和黑色口罩,雙手揣在連帽衛衣裡的傅淮祖走了進來。
沐庭祎看到他瞳孔一縮,撤回腦袋的動作堪比子彈,整個人僵在那。
她聽見他一言不發走到床位邊拉開椅子坐下,就在她的身後。
一起來的,還有那股她熟悉的雪松香。
接着他發出了整理包包和打開筆記本的聲音,然後便安靜下來。
此刻,就連空氣中那些微生物的頭上都寫着尴尬。
沐庭祎甚至連口水都不太敢吞,偏偏在這種環境下又特别想吞口水。
她在他進來時就把和媽媽的聊天框退了,不然媽媽看到一定會跟他打招呼。
那就更尴尬了。
媽媽不久前還在問她是向哪個同學借的錢。
問得她沒辦法,隻能招供說是對床的學長。
很難想象他們兩個不久前才發生過最親密的關系,現在卻形同陌路。
所以他現在在幹嘛,怎麼都沒動靜啊,安靜的好異常。
怎麼辦,想去廁所。
沐庭祎腦海裡想法不斷,架不住尿意來襲,還是決定先去個廁所。
可她轉身站起的刹那,傅淮祖竟也剛好站起。
兩人面對面碰上,一動不動,話也不說,時間就像靜止了一樣。
沐庭祎直視的眼正好打在他寬厚的胸口處,連呼吸都不自然起來。
下一秒,傅淮祖率先朝衛生間反方向的飲水機那走。
沐庭祎用力一個吞咽,趕快跑進了洗手間,關門。
她靠在牆上,第一次那麼渴望程凱和自桀玉能快點回來。
但是考試結束的周末誰樂意待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