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起身将卧室門反鎖。
“阿祖!不要!”沐庭祎連滾帶爬來到門口使勁敲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阿祖!”
一片黑暗中,傅淮祖順着門滑坐到地面,右腿攤平,左手無力地耷拉在屈起的左膝上。
他襯衫的扣沒系,健碩的胸口上還有她抓過的紅痕。
他眼皮半睜,瞳仁并沒有暢快後的光彩,散漫而頹廢地咬住一根煙,點燃。
俊逸的額頭上布着經曆情事後的薄汗,他聽到女孩在裡面哭喊砸門心很痛,卻安然。
“whereovertherabow,wayuphigh”
他醇厚的嗓音幽幽唱起了一首名為《overtherabow》的歌曲。
沐庭祎聽到這歌聲,蓦地停住砸門的手,想起這是奶奶曾經最喜歡的一首英文歌。
她小時候還在學校表演過。
她放棄掙紮,松垮下身體,眨了眨濕濡的眼睛,靠在門上聽他唱。
傅淮祖知道她在後面,頭後仰靠着,輕輕地唱着。
他仿佛回到八年前,光影斑駁的住院部,靜谧的花園裡,有一個紮雙馬尾的女孩。
她蹲在溪邊玩水,輕輕唱着這首歌,那便是他見到她的,第一面
周一早晨的日光吵醒了沉睡一夜的沐庭祎,昨晚明明是在門口睡着的她,現在卻在床上醒來。
身上經過清洗,還換上了他們一起出去買的情侶睡衣,粉色的女款。
她跑到門口用力拉門拽門,無果後緩緩後退,癱坐在床。
這邊,傅淮祖坐在大三計算機教室,戴着副金絲鏡,神色莊嚴,龍飛鳳舞地記着筆記。
課間休息,傅淮祖還在給同學講題,陸奕然黑着一張臉徑直朝他走來打斷了他。
傅淮祖平靜的雙眼透過鏡片看着他笑了笑:“陸班長,有什麼事嗎?”
陸奕然壓着怒氣:“請你跟我出來一下。”
傅淮祖表情不動,眼睛随他移動,最後哼笑一聲,把筆随手甩在桌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