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沐庭祎咳嗽的聲音吵醒了熟睡的程凱和自桀玉。
“沐钊你感冒了?”
程凱睡眼惺忪爬起來看鄰床的沐庭祎。
她咳幾下又吸了吸堵塞的鼻子,顯然是她的抵抗力沒能扛過這段時間的冷空氣。
陸奕然今天回去看望住院的母親陸玉芬,剛好不在宿舍。
“阿玉,你有溫度計嗎?”
程凱爬下床向一塊下床的自桀玉問道。
“有。”自桀玉從筆筒裡拿出水銀溫度計走到沐庭祎床邊舉起,“沐钊,你量一下。”
沐庭祎艱難轉身拿過溫度計放在腋下,五分鐘後遞給他們。
程凱看到倒抽一口冷氣:“卧槽,39度,高燒啊!”
自桀玉眼眸一轉:“趕快送醫務室吧。”
“對對對不能拖!”程凱踩上她床位的樓梯爬到她床上,“哥們兒來,我背你去。”
“不!我不去醫務室!咳咳咳!”沐庭祎啞着嗓子說,“我睡一晚就好。”
程凱:“哎呀那怎麼行,高燒搞不好會把人燒出毛病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沐庭祎把被子抓上來蓋住腦袋。
唯一能帶她去醫院的兩人一個失憶不認得她,一個不在宿舍,要去了,她就暴露了。
“不行不行,你要出什麼事了我可不許嗷。”他看向下面的自桀玉,“阿玉上來,我們一起把他擡去!”
“嗯好!”自桀玉也走了上來。
“不行!不行!放開!”沐庭祎掙紮,但病重的她哪裡抗得過兩個男人。
自桀玉把她拉起放到程凱背上,程凱背起她疑惑地“嗯?”了聲,但情況緊急就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