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還沒死,這姓氏豈是說改就改的?你把我這個父親至于何地?”花莫謝怒吼。
“你請問父親大人,你又把我這個女兒至于何地?就算我在你心裡隻是一枚助你飛黃騰達的棋子,可裡面躺的這個女人可是你百般追求,萬般發誓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生病這幾年,你可有關心過她,探望過她,憐惜過她?”花輕舞冷笑着反問。
不等花莫謝回答,花輕舞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真替媽媽感到不值!”
花莫謝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花輕舞這幾句話字字誅心,若是讓雲家的人認為他是個薄情寡義的人,引起雲家的反感,他的算盤可就全都落空了,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小舞,我承認這幾年忙于事業,對你們母女關心有些少,但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嗎?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抽空多陪陪你媽媽,努力彌補這幾年虧欠你們的。”花莫謝說的情真意切。
一行人頻頻側頭,這花莫謝态度轉變的太快了,讓人有點反應不過來。
如果不是對這個父親死了心,花輕舞說不定真的會相信他的話。俗話說,知女莫若父,反過來也是一樣,花輕舞太了解他這個父親了,薄情寡義,為了利益可以六親不認。
當下冷笑道:“其實你想彌補我們母女不用等到以後,現在就可以,你若是現在把你手裡所掌握的花家資産全部過繼到我的名下,我一定原諒你,怎麼樣?”
花莫謝好不容易裝出的慈父模樣凝固在臉上,眼神變得陰沉,他費盡心思算計半輩子才掌握了花家百分之二十五的資産,别說過繼到花輕舞名下,就是花輕風連百分之一都不可能。
“嗚哩哇啦”花輕風憤怒的瞪着花輕舞說着什麼?可惜他舌頭受傷,牙齒漏風,說了半天沒一句能聽懂的。
看着他如小醜一般,衆人不禁暗自竊笑。
花輕風突然開口倒是解了花莫謝的難,他正左右為難,不知如何回答花輕舞呢。
“丢人現眼,還不快去醫院。”花莫謝話鋒一轉,決計不提過繼資産的事。
兩名花家少年想送花輕風去醫院,可被花輕風狠狠地甩開,眼神陰翳的盯着花輕舞。
“小舞,什麼事都好商量,你要什麼爸爸以後都依你,今天可是個喜慶的日子,不适合談這個。”
“什麼喜慶的日子?不會是你外面那些女人給你生了個兒子吧?如果是,那真挺喜慶的。”花輕舞笑吟吟的看向花輕風,“那你以後可要小心了。”
“小舞,你在胡說什麼?”花莫謝氣的臉色通紅,但還得按耐住性子,好言道:“今天你雲叔叔來是商量你和雲少結婚的事情,這才是咱們花家最大的喜事。”
“結婚?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雲南峰結婚了?”花輕舞滿臉戲谑。
花莫謝臉色一急,“小舞,不可胡鬧,這事任性不得,我已經答應了這門婚事。況且雲少乃是人中龍鳳”
“他既然這麼優秀,我可不敢攀龍附鳳。既然你答應了這門婚事,那你嫁過去好了。”花輕舞打斷花莫謝的話,譏諷的說道。
還人中龍鳳,還真張的開嘴。雲南峰再優秀,在楚尋面前也隻能是一塊腳下的石頭。
想到楚尋,花輕舞下意識的扭頭看去,一看之下頓時氣結。隻見楚尋依靠着門框,眼睑垂下,昏昏欲睡。這個混蛋,人家被逼着嫁人,他卻倒好,連一點表示都沒有,真是可惡。
花莫謝被花輕舞氣的老臉通紅,忍不住怒道:“婚姻大事,自然是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事就這麼定了,你不嫁也得嫁,沒得商量。”
花輕舞不屑的恥笑出生,“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搞封建那一套。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你在外面那些女人都有媒妁之言?或者說她們是遵父母之命給你當二奶,三奶?”
花莫謝被堵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一行人也是面色古怪,強忍着笑。花輕舞的言語太犀利了。他們真怕花莫謝會被氣的背過氣去。
俗話說家醜不外揚,可花輕舞專挑花莫謝的醜事說,句句直捅心窩子啊!
花輕舞的視線移到雲水生身上,抿了抿嘴唇說道:“看來今天雲先生注定要白跑一趟了,麻煩你回去告訴雲南峰,我是不會嫁給他的。不怕告訴你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說完,溫柔的目光含着濃濃的的情意看向楚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