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處,鮮血湧出,但遠沒有孫醫師預想中的血崩那般可怕。
“烈酒!”蕭羽再次下令。
王虎立刻将一整盆烈酒傾倒在血肉模糊的傷口上。
“唔啊——!”原本昏迷的士兵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劇烈地彈動了一下,随即又軟了下去。
劇痛,但也意味着他還活着!
孫醫師和李陀已經徹底呆住了。
他們行醫半生,何曾見過如此取箭之法?不靠蠻力,不傷及根本,竟能将帶鈎之箭如此取出!這簡直是神乎其技!
“高溫可以處理倒鈎,亦能瞬間封住部分細小血脈。烈酒,不是用來喝的,是用來清洗污穢,殺滅毒邪的。”蕭羽一邊用幹淨布條蘸着烈酒仔細清理創口,一邊頭也不擡地解釋了一句。
他将青黴液厚厚敷上,然後縫合,再用幹淨布匹層層包紮。做完這一切,他才直起身,額上已滿是汗水。
那士兵的呼吸,似乎比之前平穩了許多。
張彪和王虎看向蕭羽的眼神,已經近乎狂熱。
這位将軍,不僅是戰場上的殺神,更是能起死回生的神醫!
李陀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深深一揖:“将軍神技!李陀拜服!”
然而,不等衆人從這震驚中完全回過神來,一名小兵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臉上血色盡失,聲音帶着哭腔:“将将軍!不好了!傷兵營裡那些用了青黴藥液的兄弟們他們他們身上起了好多紅疹,高燒不退,開始開始胡言亂語了!”
什麼?
蕭羽心中猛地一沉!
青黴素過敏?
這該死的時代,他竟然忽略了這個緻命的問題!
剛剛還沉浸在蕭羽神乎其技取箭術中的孫醫師和李陀,臉上的敬佩和喜悅尚未完全褪去,便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砸得面無人色。
“怎麼會這樣?”李陀失聲叫道,臉上血色盡失,“我就說我就說此物詭異!怎能輕易用于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