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其封地,賜予政敵。
這是羞辱。
更是,警告。
所有人都看明白了,這位帝王,是在用最酷烈的方式,告訴天下人。
誰敢動蕭羽,就是動他李淵的,逆鱗。
“拖下去。”
李淵看着那個昏死過去的侄子,語氣,沒有半分波瀾。
兩名禁衛上前,将李道宗,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拖出了大殿。
李淵的目光,重新回到诏書之上。
“張恭。”
“奴婢在。”
“拟兩份诏書,一份,八百裡加急,送往西秦。”
“另一份”
李淵的聲音,罕見地,柔和了些許。
“派個妥當的人,親自去一趟晉陽三裡村,将這份喜訊,送到冠軍侯的夫人手中。”
“告訴她,他的夫君,是蓋世的英雄。”
“也告訴她,朕這個做君主的,替他,向她賠罪了。”
“孩子,快要出世了,他這個做父親的,卻不能陪在身邊。”
“這是朕,給她的補償。”
張恭躬身領命,眼眶,竟有些微微發紅。
自古帝王,有幾個,能将臣子的家事,記挂到如此地步?
冠軍侯,聖眷之隆,已是前無古人。
李淵處理完封賞,神色,再次變得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