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睛，仔細打量着蕭羽的眉眼。
像！
太像了！
這眉宇間的英氣，這睥睨一切的眼神，像極了，二十年前，那個讓他魂牽夢萦的女子。也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己！
“好！好一個鎮國上将軍！”李淵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緊緊抓住蕭羽的手，讓他與自己并肩而立，面向萬民與百官。
“諸位，都看一看！”李淵的聲音，洪亮如鐘，充滿了無盡的驕傲，“這，便是我大唐的擎天玉柱，架海金梁！”
“他，奇襲原州城，滅僞漢國祚！陣前對飲，不費一兵一卒，降服王世充三十萬大軍！為我大唐，一統北方，立下不世之功！”
短暫的沉寂之後，是山呼海嘯般的呐喊。
“蕭上将軍威武！”
“大唐威武！”
長安的百姓與銳士，徹底沸騰了。他們的呼喊，彙成一股，撼天動地。
李淵，享受着這份榮耀，他轉頭，看着身旁的蕭羽，眼中的欣賞，幾乎要溢出來。
“愛卿，随朕，共乘王駕，入宮！”
話音落，滿場，死寂。
所有官員，包括李道宗在内，全都駭然地瞪大了眼睛。
九馬王駕！
那是王權的象征！
共乘王駕，意味着，與王，平起平坐！
李道宗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死死攥住拳頭，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
在數十萬道，震驚、羨慕、嫉妒的目光中，蕭羽，在李淵的親自引領下，登上了那輛，代表着無上榮耀的九馬王駕。
車輪，緩緩轉動，駛入宮城。
一路，直至唐王殿前。
李淵，再次，走下王駕，伸出手，不是攙扶，而是，緊緊牽住了蕭羽的手。
他，就這樣，牽着這個名義上的臣子，一步一步，踏上那通往大唐權力之巅的白玉階梯。
滿朝文武，跟在身後，看着那兩個并肩而行的背影，心中，隻剩下了無盡的震撼。
他們知道，從今日起，大唐的天，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