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高坐龍椅,下方,李建成與李世民分列兩側,文武百官垂首而立。
當耶魯宏被帶上大殿時,整個朝堂落針可聞。
“陛下,這是為臣獻給您的戰利品。”蕭羽的聲音平靜,卻讓李世民的心髒猛地一沉。
李淵的目光掃過耶魯宏,這位曾經在國書上言辭倨傲的吐谷渾太子,此刻卻像一尊沒有靈魂的木偶。他能感覺到,耶魯宏還活着,但那種活着,比死亡更令人恐懼。
他瞬間明白了蕭羽的用意。
這不是一次獻俘。
這是一次警告。
是對所有心懷叵測之人的,最直白,最殘忍的警告!
“好。”李淵的臉上看不出喜怒,隻吐出一個字。
“賞。”
他看向李世民,目光意味深長。
李世民低着頭,藏在袖中的雙手,死死攥成了拳。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權謀心術,在這種絕對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像一張紙。
這不是人間該有的手段!
這不是戰争,這是神魔的遊戲!而自己,連成為棋子的資格都沒有。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混合着更深沉的嫉妒,在他心中瘋狂滋生。
天牢,最深處。
耶魯宏被關入了一間特制的囚室。
他依舊安靜地跪坐着,不吃不喝,不言不語,仿佛一尊雕塑。
負責看守他的兩名禁衛,起初還覺得這差事輕松,但很快,他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囚室内的溫度,似乎比别處要低上許多。
深夜,其中一名禁衛靠着牆壁打盹,忽然感覺渾身發冷,他掙紮着想站起來,卻發現四肢僵硬,使不出力氣。
“老張?你怎麼了?”同伴察覺到他的異常,提着燈籠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