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陛下,這已經不是凡間的戰争了。”
他轉過身,看向李淵,那雙漆黑的眸子裡,是一片深邃的冰冷。
“那東西,在用您治下的子民,向我宣戰。”
李淵心頭一震。
宣戰?
對蕭羽?
“把它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個自以為是的棋手。”蕭羽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他不再理會其他人,一步步走向那間玄鐵囚室。
張恭下意識地想上前打開鎖鍊,卻被蕭羽擡手制止。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那号稱能抵擋千軍萬馬,由百煉玄鐵鑄造的牢門,在蕭羽的手掌下,如同豆腐一般,無聲無息地,化作了齑粉。
煙塵散去。
囚室内的景象,暴露在衆人眼前。
耶魯宏依舊安靜地跪坐在那裡,身上穿着華貴的王儲服飾,臉上甚至還帶着一絲詭異的安詳。
若不是他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任誰都會以為他隻是在虔誠地祈禱。
蕭羽走進去,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
一股磅礴的金丹神念,如狂潮般湧出,瞬間将耶魯宏徹底籠罩。
他能“看”到,耶魯宏的體内,已經不再是血肉之軀,而是一個由無數灰色絲線構成的巢穴。那些絲線,就是詛咒的源頭,它們紮根于耶魯宏的每一寸骨骼,每一條經脈,甚至神魂深處。
它們在不斷地衍生、複制,然後通過一種凡人無法察覺的方式,逸散到空氣中。
這個耶魯宏,已經成了一個行走的瘟疫源頭,一個專門為了污染和獻祭而制造出來的活體祭壇!
就在此時,跪坐的耶魯宏,身體輕微地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