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蕭羽,卻将這層最神聖的面紗,用最血淋淋的現實,毫不留情地撕開,展現在他們面前。
王虎的身體晃了晃,喃喃自語。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怎麼不會?”
蕭羽反問,他的目光銳利如刀。
“我再問你們,我們憑什麼回去?”
“憑我們這身軍功嗎?功高震主,自古以來就是取死之道!”
“憑我們手裡的兵權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天下兵馬大元帥的印信,不是護身符,是催命符!”
“我們現在回去,就是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他停下腳步,環視三人,聲音變得低沉而充滿力量。
“我們唯一的活路,不在長安!”
“在這裡!在北方!”
他猛地一指帳外,指向那片蒼茫的草原。
“打下突厥!”
“用突厥王的頭顱,用整個漠北的土地,鑄就我們不世的功勳!”
“到那個時候,我們帶着滅國之威,帶着踏平草原的赫赫武功,帶着真正忠于我們自己的百萬雄師,再回長安!”
“到那時,天下誰敢不服?”
“到那時,别說是太子和秦王,就算是陛下,想動我們,也得先問問我們手裡的刀,答不答應!”
“到那時,我們說的每一句話,才是真正的道理!”
一番話,說得整個帥帳的空氣都在燃燒。
張彪、王虎、任飛鵬三人,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被點燃了。
恐懼、遲疑、茫然,被一種更加狂野、更加熾熱的情緒所取代。
那是野心!
是被壓抑在心底最深處,對權力和生存最原始的渴望!
蕭羽的話,為他們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一扇可以讓他們自己掌控自己命運,不再任人宰割的大門!
“可是元帥”
任飛鵬還是有些猶豫,“謀逆的大罪”
“謀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