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鵬也急了,他性子更直,說話也更沖。
“是啊君上!咱們的糧草,隻夠支撐返回長安!再去攻北韓,将士們吃什麼?喝什麼?”
“況且,攻北韓乃是國戰,需朝廷統籌,陛下首肯!我等擅自興兵,乃是乃是大忌啊!”
他的話,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殿内的氣氛,瞬間從狂熱,變得凝重。
将領們臉上的興奮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慮。
這不是他們怕死。
而是他們覺得,這個決定,太草率,太冒險了!
簡直是在拿數十萬将士的性命,去賭一個虛無缥缈的可能。
蕭羽緩緩轉過身。
他的目光,依舊平靜。
他看着下方一張張焦急、憂慮、甚至帶着一絲質疑的臉。
“你們說完了?”
他的聲音,依舊沒有波瀾。
可這平靜的語氣,卻讓張彪和任飛鵬等人,心頭猛地一跳。
他們從這平靜中,感受到了一股山雨欲來般的壓力。
“誰告訴你們,我要跟他們打了?”
蕭羽反問。
衆将又是一愣。
不打?
不打,那怎麼滅北韓?
蕭羽的嘴角,勾起一抹無人能懂的弧度。
“北韓國國君,田建,是個懦夫。”
“他之所以敢與我大唐為敵,不過是仗着與高句麗互為犄角之勢。”
“如今,高句麗亡了。”
“你們說,他現在,在想什麼?”
張彪和任飛鵬對視一眼,腦子飛速轉動。
任飛鵬試探着回答:“他他應該很害怕?”
“沒錯。”
蕭羽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他現在,就像一隻被吓破了膽的兔子。他最怕的,就是我大唐的虎狼之師,會趁勢南下,一舉踏平他的臨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