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那使者吓得魂不附體,連連叩首:“元帥息怒!元帥息怒!我家大王确有誠意!願獻上美女千人,金銀十萬,隻求元帥能退兵啊!”
帳内,蕭羽端坐于帥案之後,連眼皮都未曾擡一下。他隻是用一塊白布,慢條斯理地擦拭着他那柄斬下李飛頭顱的橫刀。
刀身,映出他毫無波動的眼眸。
直到那使者磕得頭破血流,他才終于停下了動作。
“回去告訴你家國君。”
蕭羽的聲音很輕,卻讓整個大帳的溫度,驟然下降。
“我給他兩個選擇。”
“一,七日之内,他親自捧着北韓的傳國玉玺,到臨淄城外,跪迎我入城。”
“二,七日之後,我親自入城,用他的頭骨,當酒杯。”
“沒有第三個選擇。”
那使者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大帳。
任飛鵬看着使者狼狽的背影,興奮地搓着手:“元帥,這招太絕了!那田建就是個軟骨頭,聽了這話,非得吓尿了不可!”
蕭羽将橫刀緩緩歸鞘,站起身,走到帳外。
他看着遠處臨淄的方向,眼神幽深。
他要的,不是田建的投降。
他要的,是徹底打斷這個國家的脊梁骨。
他要這片土地上的人,一聽到他蕭羽的名字,便隻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懼。
七日後。
唐軍兵臨臨淄城下。
黑色的鐵流,将這座北韓最後的都城,圍得水洩不通。
然而,預想中緊閉的城門,并未出現。
那厚重的城門,竟然大開着。
城牆之上,空無一人,連一面旗幟都沒有。
死寂。
整座臨淄城,仿佛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座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