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門的血腥氣,尚未散盡。
蕭羽踏着月色,走回太極殿。
身後,是敬君弘壓抑着興奮的領命聲,是秦瓊、程咬金等人劫後餘生又看到希望的複雜眼神。
這些,他都未曾在意。
殿内,李淵依舊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雙目緊閉,眉頭深鎖,即便在昏迷中,也透着一股揮之不去的疲憊與心碎。
幾個内侍跪在一旁,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
蕭羽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空曠的大殿,再次隻剩下父子二人。
蕭羽看着李淵那蒼老的面容,花白的雙鬓,心中沒有太多波瀾。
父子之情?
或許有,但太淡薄,也太遲了。
他更清楚,眼前這個老人,是大唐的皇帝,是這個帝國舊秩序的象征。
而他,以及他背後的系統,代表着一個全新的,不容置疑的新時代。
新舊交替,必然伴随着陣痛。
“醒來吧。”
蕭羽伸出手指,一縷微不可見的金色氣運,自長生玺中溢出,輕輕點在李淵的眉心。
那股溫暖而霸道的力量,瞬間驅散了李淵體内的郁結之氣。
“嗯”
李淵發出一聲呻吟,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眼神迷茫了一瞬,随即記憶回籠,猛地坐起身,抓住蕭羽的胳膊。
“怎麼樣了?世民他那個逆子!”
“死了。”蕭羽平靜地吐出兩個字。
李淵的身體,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