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易中海準備好的一肚子說教,全都堵在了喉嚨裡。
他臉色一滞,随即沉下臉:“你這是什麼話?我是在為你着想!東旭那個崗位,是他自己努力争取來的,跟你有什麼關系?”
林逸笑了。
“是,跟我沒關系。”
他沒有争辯,隻是平靜地承認了。
這種态度,反而讓易中海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說不出的難受。
他本以為林逸會憤怒,會抱怨,會不甘。
那樣,他就可以站在道德高地上,好好地“教育”和“安撫”他,重新确立自己在這院裡的絕對權威。
可林逸沒有,他平靜得像個局外人。
“工作沒了,總得吃飯。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易中海敲了敲桌子,強行把話題拉回來。
“不勞您費心,”
林逸淡淡地說,“餓不死。”
“你!”
易中海被噎得不輕,他重重地哼了一聲,“你别不知好歹!我是看你爸的面子上,才管你!你要是真有困難,院裡也不是不能幫你。”
“比如呢?”
林逸問。
“比如,讓傻柱勻點剩菜給你,或者讓院裡給你湊點錢。”
易中海說得理所當然。
林逸的眼神冷了下來。
這是施舍。
是把他釘在“全院最可憐”的恥辱柱上,讓他永遠擡不起頭來。
“一大爺的好意,我心領了。”
林逸的語氣客氣,但疏離感十足,“不過,我還沒到那個地步。”
易中海盯着他看了半晌,終于從這個年輕人眼中,看到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東西。
那不是少年人的桀骜不馴,而是一種成年人般的從容和淡定。
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看不透眼前這個小子了。
“好!好!你翅膀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