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耍我!他這是把咱們全院的人當猴耍!”
閻埠貴一拍桌子,氣得渾身發抖。
三大媽聽完,也皺起了眉頭。
“那那這個代表,咱不當了?”
“不當?”
閻埠貴眼睛一瞪,“憑什麼不當!這是全院人選我出來的!他林逸說撤就能撤?”
他雖然沒了實權,但這“代表”的名頭,他舍不得扔。
“可你這樣,不是得罪了傻柱,又得罪了那個林幹事嗎?”
三大媽擔憂地說。
閻埠貴冷笑一聲,眼神裡閃過一絲精明。
“得罪?我偏不讓他如意!”
他站起身,在屋裡來回踱步。
“他不讓我管,不讓我說,行!”
“那我就記!”
“他傻柱的盆放歪了,我記下來!許大茂家的雞屎沒掃幹淨,我記下來!誰家門口有片爛菜葉子,我都給他記下來!”
閻埠貴的眼睛,越來越亮。
“他不是要記錄嗎?我一天給他記上幾十條!我讓他天天看我的報告!我看他煩不煩!”
他這是要用最惡心人的法子,去報複林逸。
你給我規矩,那我就在你的規矩裡,玩死你!
他立刻找出自己備課用的小本子,又把鋼筆灌滿了墨水。
“從明天起,我就是咱們院的史官!”
他臉上,重新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易中海的屋裡,燈光昏暗。
他坐在桌邊,一言不發,那張布滿皺紋的臉,在陰影裡顯得格外陰沉。
窗外的鬧劇,他從頭到尾,看得清清楚楚。
他沒有絲毫的幸災樂禍。
相反,一股寒意,從他的腳底闆,直竄上天靈蓋。
可怕。
這個林逸,太可怕了。